「说话算话是吗?」他当真后悔了。那一夜,他不该放走她。
「喂,说话就说话,别夹讽带刺的行不行?」听了还真是浑身不舒服!
寒御敛眸,低低一笑,「李乘思呢?」
他话题倏转,令她有些措手不及。「你……你问起他干啥?」
「他离开了。」
「那不正合你意?」她闪躲着他的眼神,支吾了下。
他绝对不会发现是她带走李乘思的……蝶儿不断为自己洗脑,以缓下逐渐加快的心跳。
「先前妳不是很反对他离开?」他的声音掺杂些许狐疑,可他微敛的眼却是阴沉得可以。
「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何况脚长在他身上,他要走,我有什么办法?」她尽可能的故作无事。
「蝶儿,其实我挺高兴妳这么做的。」寒御突然笑了。
可这抹笑看在蝶儿眼底,却不由得让她想起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意。
「为什么?」她问得小心谨慎。
「他一死,别人就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他无声恶笑。
蝶儿一震,「李乘思毕竟是个少庄主,想杀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弒神还站在我面前……所以若我牵制住你,他应当可以平安返回绿烟山庄。」虽然惊慌突然闪入她脑中,可她马上冷静下来。
「妳就这么肯定除了我之外,别人取不了他的命?」寒御微眯的眼冷魅至极,而弯勾起的完美唇弧,更是邪恶得令人恨不得──
蝶儿现下就是有这股冲动,巴不得冲上前将他那张可恶的笑颜抓得稀巴烂。
「我就是敢肯定,怎样?」话虽如此,可她心里却已经被他这番话影响。
她该不会弄巧成拙吧?
「本来我是不该透露主使者的身分,可是……」
蝶儿陡地惊觉到什么,一把抓住他的臂膀急问:「你快说,是谁要他死?」
「蝶儿,我若说出,可会害惨我自己。」寒御话声里掺杂丝丝无奈,但蝶儿若能听仔细,又将他先前的话连贯在一块,便可发现其中的诡异。
可惜,蝶儿没去注意。
「没关系,只要你将背后的主谋者说出,我羽蝶儿发誓,定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蝶儿说得慷慨激昂、豪气万分,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她所要保护之人比她强过数百倍。
「妳要保护我?」一个只会轻功,加上一包不入流的毒粉,还有在必要时会学乌龟爬的女子,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他?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可他……为何一点想笑的意思都没有?
不单如此,一股异样的暖流,一种特殊的情愫,以及一抹好久未曾感受过的温柔,就这么毫无阻隔的一头撞进他的心口……
「对,我绝对绝对会保护你的。」她拍胸脯保证。
「妳能保护我多久?」他着实不太能够理解自己为何要诱她说出他想听到的承诺。
「永远。」果不其然,个性直率的她根本没去细想这句话背后所代表的含意。
「我能相信妳吗?」啧,他的心好象越来越贪了。
「本姑娘说一是一、说二是──喂!你到底说不说?」
「李挽临。」
蝶儿一听,马上露出受不了的表情,「你跟我提李挽临干嘛?我要你说的是……你的意思是,要杀李乘思的人就是……就是他的二叔李挽临?!」她惊呆住。
寒御绽漾出无温的笑,缓缓颔首。蝶儿相信寒御不会骗她,所以她马上联想到──
「那绿烟山庄庄主李挽风的死,也是李挽临在背后搞的鬼?」
她希望寒御给她的答案是否定的,可惜她失望了。当寒御噙着恶笑再度对她颔首,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李乘思这回死定了!
「寒大庄主,你可不可以想个法子救救李乘思那个笨蛋呀?」蝶儿搔搔头,不太敢迎视他的小脸有着莫名的窘意。
这下可好,她真的弄巧成拙……原本还可以多活几天的李乘思被她这么一搞,恐怕会更加短命。
寒御邪眸倏眯,异常低柔的话声有着压抑的怒气。「是妳说错还是我听错?妳居然叫要去杀他的人救他?」
蝶儿干笑数声,「别这么无情嘛!我想你既然愿意告诉我主使者是谁,就应当会取消这桩生意才对啊。」
「羽大小姐,妳错了。我之所以告知妳,是因为我要妳后悔救出李乘思。」他的表情、声音以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皆是冷冽无温。
「你──」蝶儿脸蛋登时一阵青一阵白,「喂!本姑娘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让你如此厌恶我?」她一双快要喷出火的亮眸直勾勾地瞪住他,摆明了他不把话说清楚,她就跟他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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