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迅雷不及掩耳间,羽蝶儿身形翩然一闪,不仅成功脱离那沾有她一滴血珠的剑尖,更有时间躲过他第二次狙杀。
「妳的轻功,挺不错。」他收剑,煞有介事的夸奖。
「我也这么认为。」她回得脸不红气不喘。
「妳所练的轻功是『雪不沾』,『凌波飞踪』,还是『羽化成仙』?」寒御所述的这三式,乃属轻功中最顶尖的绝学。
灵动双瞳登时发亮,羽蝶儿还真有点服了他。天下轻功招数何其多,他居然一猜就中。
「是不敢说,还是不好意思承认?」寒御微倾首,薄唇微微漾出一抹令人打从心底发毛的笑。
他这笑,有着无法忽视的桀骜及冷噬,而这话语,更有藏不住的轻蔑及可叹。但羽蝶儿非但一点都不生气,还感觉自己的心愈跳愈急促。「既然你这么厉害,何不猜猜我习的是哪一招?」
「妳,出自『天羽』。」她性羽,且羽化成仙又是「天羽」一派的绝学,所以寒御这话是肯定而非疑问。
这下羽蝶儿对他更是另眼相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一笑,笑中有丝莫名的嗔意。
寒御也跟着笑,笑中,也有深意。「并不如何。因为不管妳出自哪里,我都不会留妳。」他的眼,在瞬间激射出致命的流光。
现在,他终于了解羽蝶儿为何一而再的出现在他执行交易的地方。看来天羽一派果然不简单。
「什么?!你还是要杀我啊?」羽蝶儿轻嚷着。
「妳已经晓得我另一个身分,怎还天真的以为我不会下手杀妳?」寒御半眯起绝俊的眸,邪邪笑道。
「我才不天真呢,我只是认为你会看在我是天羽人的份上,对我手下留情。」她嘴里虽这么说,可心里清楚得很,就算她是金枝玉叶的当朝公主,他恐怕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直接送她回老家去。
「我已是对妳手下留情,否则妳怎么可能还站在这同我说话。」啧啧,天羽都没能人了吗?怎么会放纵一个天真到近似愚蠢的丫头来与弒神接触?
「既然你已对我留情面,何不继续保持下去?更何况你也见过弒神的『画像』,那不就表明我羽蝶儿对你绝无二心?」为了向他保证自己绝对会遵守这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她还特地举起柔嫩的掌发誓。
「只有死人才会守密。」
「别这样说嘛!咱们也算是见过几次面的老朋友了。」
「没办法,我还得继续做生意。」他戏言。
「嘿,寒庄主,寒家大哥,寒哥哥,别这么无情嘛,你晓不晓得,你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好俊,好潇洒,好善良,跟那个什么天下第一杀手完全沾不上边耶!」她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谄媚的嘴脸跟摇尾乞怜的狗儿没两样。
由于这只狗儿着实长得太漂亮,且说词也很动听,以致动摇了寒御原本想在她说话之际取她小命的意念。
「羽蝶儿,妳好样儿!」寒御一双幽如深潭的黑瞳难得漾出看似无害的笑意。
「谢谢寒大庄主夸奖。」羽蝶儿笑嘻嘻的对他福个身。
她可没胡扯喔,相较于他杀人时所散发出的阴沉与狠戾,现在的他可真是好相处多了。
「那么,妳说完了?」
「这……」咦,他的问法很有问题。「还没有。小女子心中一直有个谜团无法解开。」她搔搔头,一副甚为苦恼的模样。
「好,我再给妳一点时间。」虽说杀她会惹来一身麻烦,但不杀她却会为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真气人!讲个老半天,他还是没改变主意。
呜……爹、娘、众家叔叔伯伯,人家根本没把咱们天羽一派看在眼里嘛!
「时间所剩不多。」他好心提醒。
羽蝶儿小嘴一撅,把那晚他离去后,她接着又遇着李挽临的情形以及他不屑的态度全说给他听。「你说,李挽临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寒御闻言,忽而对羽蝶儿这名女子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其实能跟他周旋如此久的人,怎么可能愚笨?她应是慧黠的,只可惜涉世未深,以致对于某些事情会显现出她「无知」的一面。
尤其在她临死之前,她还有此等闲情逸致来问他这种无聊事。
「很简单。在那种时间,还会在街上出没的女子,通常只有一种人。」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还替她解答……啧!
瞧他一脸恶笑,羽蝶儿心中打了个突。「哪种人?」她问得很小心谨慎。
「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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