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问到你的伤心事。」她不是他,也不是孤儿,所以无法体会他的心情,可是她真的很心疼他的遭遇。
「妳不必跟我道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是个坚强的男子,绝不会因为遇到挫折就一蹶不振。
「嗯,你说你四处为家,既是如此,应该没有固定的工作和收入才是,但我怎么觉得你好象很富有啊?」她不会因为他的身分、他的财富而改变对他的态度,她只是觉得很好奇。
「我有很多赚钱的门路。」
「门路?是什么门路啊?」
「妳真的想知道吗?」他犹豫着该不该说实话。
「嗯,不可以吗?」她只是想多了解他一些。
「好,我告诉妳,不过妳可别吓到了。」他的工作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我准备好了,说吧。」她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地等待他的答案。
「我是替雇主寻回东西,还有……杀人。」他的外号叫「猎神」,是江湖上属一属二的高手,但知道他就是猎神的这世上只有三个人,因为他很少展露真功夫,而在见雇主或工作时也会蒙上黑色面罩,和平时风度翩翩的装扮大相径庭。
「杀人?」天啊!是她听错了吗?还是他说错了?
「妳怕我?」若是如此,他也没办法,因为他的杀手身分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没有怕你,但你为什么要杀人,因为你需要钱吗?」杀人可是要坐牢的。
「钱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那些畜生该死。」在接受工作前,他会对索命对象做仔细的调查,以免滥杀无辜。
「该死?那些人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人,而不去报官呢?」她不懂,坏人不都该由律法来制裁吗?
「哼!报官?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混帐只要拿出大把银两,就能搞定那些贪图富贵的狗官,要他们主持公道,不如由我动手。」那些畜牲的所作所为,他光听都觉得恶心。
「那些坏人到底做了什么?」她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愤怒。
「妳还是别知道的好。」他不希望她因为害怕,或是因为同情受害者的遭遇而潸然落泪。
「不会的,你告诉我嘛,拜托啦!」她对他撒娇道。
敌不过她的撒娇,他决定告诉她,倘若她哭了,他再好好地安抚她。
「其中有一个奸商强抢妇女为妾,甚至连那名妇女年仅十岁的女儿都不放过,还杀了女孩的父亲和爷爷,像他那种人渣根本死不足惜。」所以他不但要了那个奸商的命,还断了他的手脚和命根子。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太过分了,幸亏你已经杀了他,要不然肯定会有更多人受害。」她忿忿不平的说着,身子也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泪水则因为同情而不受控制地落下。
「馡馡乖,别哭了。」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
「旭,我跟你说,如果以后有人要你去杀坏人,你尽管去,我不会反对的,只不过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她抽抽噎噎地说道。
「妳赞成我杀人?」他有些诧异,想不到她竟会鼓励他「犯罪」。
「那些坏人该死,你不杀,说不定别人也会杀。」她虽然单纯,但还不至于蠢到认为那些十恶不赦的坏人是可以被感化的。
「妳真是个特别的女人。」他愈来愈喜欢她了。
「你才特别呢,既是杀手,又是贼和护卫,还替我谈成了生意,你真是太厉害了,你到底有什么不会的事啊?」她好爱他,也好崇拜他。
「当然有,像妳很会打算盘,我就不会了。」他不会的事多得很,就算他再厉害,毕竟也只是个凡人。
「对了,我明天要到城东谈笔生意,你可以陪我去吗?」
「我当然得陪妳去,别忘了,我可是妳的贴身护卫。」
雪千馡嫣然一笑,主动抱住他。
皇甫曜旭轻扬唇角,深情地凝视着她。约莫正午时刻,雪千馡在皇甫曜旭、芝儿及梅儿的陪伴下,来到位于城东的张府。
马车停在张府门口,芝儿和梅儿率先下车,接着是皇甫曜旭,最后下车的当然是雪千馡了。
「来,小心。」皇甫曜旭温柔地牵着雪千馡从马车下来。
雪千馡轻轻颔首,她虽然蒙着面纱,却依旧美得惊人。
「大小姐,我先去敲门。」梅儿快步跑向张府。
没多久,张府的家丁前来应门,带着他们到大厅见张老爷。
「雪大小姐,您先坐一下,我家老爷马上出来。」张府总管礼貌地说道,并要丫鬟替他们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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