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来不及思忖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只是一个劲儿的想保护住对方,不期然的将对方抱得好紧。
有一下子时间两人都无法开口询问对方的安危,而说也奇怪,天气似乎更燥热了,四周突然连一丝风也没有。
在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却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一股奇异的、眩目的东西正从彼此心间散发出来,浓郁的混浊在空气中令两人都呼吸困难。两人有些好奇,也知意境的真谛!
“你还好吗?”植媚轻倚着君野,问得有些担心。因为肯定是自己压疼了他,老半天的她都没感觉他正常的喘息,她又急又害羞的的摸摸他的心肌。
“我没事!”君野此刻只希望植媚的手不要再在他脸前乱摸,那样早晚会令他大气不取喘一声地窒气自亡。他希望她“止乎礼”的不要再这么贴近他,大热天的,他会热疯了!
君野扶正植媚,两人狼狈的起身,心底都存留着缥缈的奇异思维。
“我送你回西厢去。”他坚持的道。
“嗯!”君野伸出手,植媚万分放心的握住他。有他在,再暗也不怕。
空气中微风终于飘然而至,吹散了燥热,冷却了居高不下的温度。
可是植媚和君野却一点也没感觉凉意的侵袭。
因为当他们在黑暗中牵引着彼此时,才发现那股奇异的波流一点也没有减少或消失。相反地,它不停的溢泄奔流,弥漫在浩翰、无边境的心湖里,而他们就这么懵懂、含蓄的沉醉在这一份纯真、浪漫的激荡情怀中,默默的感受这一份不同以往的异华感情,默默地让这股无法言喻的波潮在心中掀起美丽的浪花。
近来婢女们都觉得她们的主子有些不一样了。若不是常常对镜顾影自觉个好半天;就是望着窗外沉静得一句话儿也不说。一到黄昏就显得心慌意乱却又眉飞色舞的坐立难安,随即就一溜烟的不知去向。
“小姐最近是怎么了?都不喜欢我们陪了!昨天我还看见她边照镜子边笑,一下子又沉默得呆望着镜子。玉子!玉子!你说小姐会不会是脑筋有点问题啦!”小青边整理厢房边问玉子。
“你呀!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呀?当心给小姐听到。”玉子在茶几上拂尘。
“喂!你们难道不觉得吗?小姐最近变得更美了吗?”银杏有感而发的道,迳自坐在子上。
“嘿!经你这一说我有同感哦!小姐最近简直是美得不可‘长’物了?”小青放下手边的工作也跑过来参一脚。
“我还不可‘圆’物理!是不可‘方’物!”玉子简直要被小青给逼疯了!
“别理她!”银杏根本放弃她。
“小姐最近一到这时间就往外跑,你们说她是做什么去了?”
“你问我,我问谁呀!”
“笨!跟踪她不就晓得了!”
“对哩!我们怎么都没想到过,还是玉子脑筋清醒!”
“那你们还不快!”
“快什么?”
“快跟出去呀!”
“走吧!”三人将手上的抹布、鸡毛掸子全撒手一丢,以最快的速度,夺门而出。
植媚喘息着,期盼又喜悦的向君野的住处走去,她在树林找不着他,心想他可能已经回到小屋。
她推开位在篱笆末端一道不起眼的木门,走进到整理得素净的小院子,绕过竹林进到小屋里。
小屋里十分宁静倒是屋外有阵阵哗啦啦的水流声。她走出小屋好奇的想一探究竟。
君野提起井水畅快的洗去浑身的汗渍与黏腻,夕阳的光辉在他矫健俊美的体魄上巡礼,辉映着令人无法逼视的阳刚气魄,而植媚就这莽撞的撞见了这赤裸裸的一幕!虽然他是背对着她,却足以令她羞赧得无地自容!
“啊!”植媚从来没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她一惊叫荒乱的转身进屋去。
君野更是吃惊不亚于植媚,他抚去了脸上的水滴,有些困扰的在心中叫了声“老天!”便莫名紊乱的急急穿上衣服。
植媚的一颗心颠狂得如澎然的江水,却不知将自己渲流至何处,只知自己的鲁莽令自己相当懊悔。
房门被打开来,植媚大气不敢喘一声的屏住气息,双手紧抱着胸口,她真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古时候万喜良受官兵追逐,因躲藏而误撞盂姜女洗浴,因此决心对她的清白负责到底!
如今她竟不慎的重蹈万喜良的覆辙,难道她也该学他,而对君野表示负责吗?
辗转中她听见君野站定在她身后的脚步声,她红透的脸垂得更低了。她感到自己浑身热烘烘的,双足又猛发颤,情急之下她羞涩的背对着他说,“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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