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还好吧!”玉子机灵的望了望四周,确定无人才关怀不已的问。“有没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小青和银杏紧接着说。
“我没什么,你们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逃出这里的?”
“逃?”
“我只是想溜出去一下子!”
三个婢女深知小姐的心思,但若是让老爷知道,结果会不堪想像的。可是又有什么比与她们情同姊妹的小姐更加重要的,她们思及此全豁出去了!
“我倒有个点子!”玉子要小青和银杏把耳朵靠拢。
植媚在看到两名看守她的丫头不约而同的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时,虽有些挂虑,却又忍不住自己一颗充满希冀飞驰的心,也停不住自己急匆匆的脚步。
“小姐,你放心的出去吧!这迷乐足以让她们睡上三个时辰以上呢!你换上我们的衣服好掩人耳目呢。”婢女们的计谋成功了,那正是她所期待的奇迹,如今她溜出了灿采阁,一心一意只想见见她的君野,知道他是否安然无恙!
她急急的走向树林,可是由灿采阁到树林一定得经过大厅呢!但她乔装丫头的打扮,该不会有人认出她吧!
植媚提心吊胆的走近大厅,她匆忙的走过,匆忙的掠了一眼高挂的八仙绣彩。家中有喜事吗?否则那面热闹喧腾的八仙绣彩是不会挂在那么醒目的地方的。
是什么喜事?为什么她一点也不知道?
反正那也不干她的事。
她最庆幸的是大厅里没半个人,走廊上也静悄悄的,她居然是一路顺畅的到达树林。
宁静的树林被一声声的木材破裂声弄的聒噪,她寻着声音找到她一心想见的人。
“君野!”她喘息,站定在他身后,双颊因急走而泛红。
君野回头瞥了她一下,面无表情的继续他的工作。
植媚走近他,瞥见他身上令人怵目惊心七横八竖的累累伤痕。泪雾突然间像蒸融的雪般滚滚直落。她绕到他面前说,“他们怎么可以把你打成这样!”
他反常的不言不语,也不看她,奋力的劈着一根又一根的木材。
“你在生气吗?气我给你慧来不必要的灾祸。”
他还是不搭不理,她的泪滚落得更多,有些心慌、怔怔的问,“你怪我吗?”
“走开。”他终于开口了,闷闷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正眼也不瞧她一瞧。
“对不起!给我一个说对不起的机会好吗?”植媚自责自己是作俑者。若不是她不听话夜里跑出来,植富和植贵也不会跟着来惹是生非,最后害君野给爹责打了。
植媚试着想为这桩半个月前道歉。
半个月!她被禁足已有半个月之久了!而显然石野为了她退来的道歉耿耿于怀吧!
“原谅我那么久才来向你道歉好吗?”她谦卑又小心翼翼的说。可是他仍然没有回应,冷漠得像是个居外人。
植媚急了,两手怔怔的握住他挥起斧头的手,君野的目光冷凝的落在她的手上,深峻的移往她不知所以的小脸,正视她的眼眸,他发现里头写满尽是坦诚与深情。
“对不起嘛!”她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任凭泪珠儿滑落。
君野垂下眼帘。他该怎么向她解释?事情并非她所想像,那晚的事他丝毫没有错怪她的意思,而是……
难道她不知情?再十来天她也就将出阁成为越夫人了!他再度迎视她黑晶宝灿的盈亮眼眸,喔!是的!她显然是一无所知的,她的眼纯真得没有一丝娇作。
“我被禁足在灿采阁上,所以那么久都不能来向你道歉。”植媚再度解释。
君野缓缓的、深长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她是真的毫不知情了。显然的,李鑫并没有让植媚知道这件事,然而该告诉她吗?不!那不干他的事,他与她的婚约已解除,如今他完全只是她家中的一名卑微长工,供使唤的长工。大小姐成婚与他何干?有什么贵格开口提及?
“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真的好对不起哩!”植媚见他身上的伤痕,便抽搐般的揪成一团,泪又楚楚的下落。
君野强忍住万般的冲动,制止自己的手不去抚拭她的泪。她的眼泪只徒增他的难过。
“我的伤不打紧,请别再挂在心上,那晚的事并不是你的错,而是我错怪了你。”君野依然没有伸出手,他强迫自己挪开植媚握在他粗糙大手上的纤纤柔美。
植媚不疑有他的收回手,有些羞涩又有些释怀的问,“真的吗?”
“你被禁足怎么跑出来?”君野漫不经心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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