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在床上,痛彻骨髓的受伤令她毫无生机。
古君野走进来将锁抛在桌上,他端着一盘食物迳自坐上床。
“起来吃东西。”
植媚别开脸不瞅不睬。君野只好将餐盘搁置在桌上。
“在郡司捷离开江南之前,你想也别想走出房门一步。”植媚还是没有回答,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听见没有!”他严苛的问。
听见了,全天下只要是有耳朵的人,谁听不到他那种如雷贯耳的命令。
可是植媚只是懒奄奄、泪涟涟的不想搭理,因为她认为他疯了,难不成他当她和郡司捷有染。
噢!他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你笑什么?”君野瞪视着弓着身子侧过身正发出嗤笑声的植媚,一把拖起她,让她面对着自己。
“笑你是个疯子,古君野。”任由泪痕散落在狼狈的脸上,植媚合上眼不准备看他。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他嘲讽的问。
“我……我是个早该去死又没死成的一缕魂魄。”更是一个孤独等候你还会回来对我真心相待、给我未来的爱情奴隶。植媚放在心底的真心话仍是没有说出口。
“不!你不是。你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荡妇,一个捺不住寂寞的女人。”
植媚无心再与他争辩,更不想与他争辩,而君野更是枉顾她极端低落的心情,侵占的大手不客气的解开她的衣襟,没理她的抗议倾身吮住她细嫩如雪的颈项,往下游移到她抖颤欲坠如密桃般成熟鲜嫩的胸,轻挑的吮吻,他几乎吻遍她每一处敏感的肌肤,却始终不去触碰她的唇!
而植媚就这么假装毫无反应的任他摆布,她知道自己根本反抗不了他,可是当他的每一个吻落下,她的心就有如万马奔腾般的澎湃,她只有拼命的咬住唇,才能抑止内心深处的强烈骚动不化为痛苦的呻吟。
难道自己真如君野所言是个荡妇吗?可是一直以来她都切切实实的守身如玉呀!怎么现在自己的身体竟像是个脱缰野马,令她自己也掌控不了。
“放开我……”她颤抖的唇楚楚的说,像是命令更像是请求。
君野抬起脸,唇边挂着冷酷的笑。“捺不住了,是吗?”
“是呀!你进步了不少。”植媚嘲讽。
“哼!”君野愤然的推开她,嫌恶的一甩头跨大步的走出去。
“别忘了锁门。”她冷冷的提醒,回头又是泪湿满腮。
自从那一夜起,植媚再也见不到君野,她知道他连锁也没上,但她仍是照他的意思足不出户。
如果她这样做能令他不再怀疑她的话,或许可以化解掉他们之间的许多对峙与僵局。
然而今天就是除夕了呢!那一声声远远传来的鞭炮声是那么令人忍不住的要心花怒放,跟着想出去看那街头舞龙舞狮、燃放烟花的热闹景致。
但是为了君野,她牺牲了这个想法。
“少爷和楚姑娘去看杂技回来了。”
“每人都有一支糖葫芦耶,少爷真大方。”
“嘘!小声点,别给少奶奶知道了,她失宠已经够可怜的了。”
“唉!每个狐狸精都没好下场的。”
“说的也是。”
窗外几个婢女的交谈声像一阵浙沥的雨,淋湿了植媚一厢情愿的想法,若是如此,她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想上哪儿去?”君野一身俊逸的挡在门口。
“出去……玩。”她本来想说“出去勾搭男人”,但她知道这么恶言相激对彼此都没什么好处。
“我陪你去吧!”
植媚但愿自己没有听错,她突然感到受宠若惊。但这念头只维持了一下子,他的主要目的不过是要监视而已,而且他不是才刚陪楚绢去吗?看他已迳自走在前头,想不了那么多,只好追去。
市集上来来往往的人潮好比江鲫,植媚长得娇小,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舞龙舞狮,但光听那锣鼓响彻云霄的声音她就已满足过年的喜悦气氛,一颗心也跟着活泼兴奋起来。
“看不到吗?”君野问着,一双手扣在她纤柔的腰肢上,不等她回答迳自将她举高,“看到了吗?”
植媚讶异他会那么好心,但她因此饱览了热闹壮观的双龙抢珠,终于他把她放了下来。
“谢谢你。”她开心的、天真的笑着,感激他的好意。
“不客气。”他摇头。
“哇!打陀螺耶!我要去看,我要去看。”植媚发现了有趣的杂耍,她跑去,君野则紧跟着。
他们站在大潮的一隅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将粗如手臂绳捆在自己壮硕的腰间,另一端即击在一个大如巨石的陀螺上,男子“哟喝!”一声,快速的急奔数十尺,像旋风一般,沉重的大陀螺居然转了起来,全场一阵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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