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毫无道理!除非刺客另有其人。乌孙王国一向是匈奴的藩属,西域尚有三十六国也一向臣服于匈奴,他们都有可能教唆刺客来袭。那幺为了防止匈奴势力再度扩张,唯一的解决方式便是在这里设郡,移民,充实人日,以断匈奴与各国之联系。
可是,这需要耗多少年?
思及此,霍去病叹了一口气,揉揉眉心,想起了藜。
离京已过月余,不知她过得可好?皇上派他至此,名为坐镇边疆,实则罢黜,不知何时何日才能再回京城。可悲只因觊觎一女子,竟可翻脸对他不仁不义,他不禁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在哪里?
人生而平等。这是藜不断灌输给他的观念。现在想想,若真有此国度,他与藜能自在终老,他又何需恋栈?现在,他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
恨哪!
他痛苦的闭上眼,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愤恨。驰骋沙场的战将,未了,连自己的爱人也无法拥有,这是个什幺样的讽刺?
入冬了,在这里,夜里偶尔也开始飘起雪花,刺骨的寒风尚不如他内心的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香风拂上他的面,那熟悉的体味,他知道自己又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幻境。
来到大漠的第一口起,每晚,他总是做着相同的梦。
梦里佳人巧笑情兮,一双雪白的柔荑轻抚他的眉心,洗尽他的烦闷,靠近得彷佛对他耳语,又似吹气。“霍郎,你为何烦恼?”
霍去病胸口一热,忍不住就要张眼。但今夜他需要更多的安抚,于是仍紧闭着眼;因为他知道睁眼后,一切会消失于无形。
柔弱无骨的双手此刻正探索着他的颊骨……唉!他叹息,舒缓的轻吟。
今夜的藜感觉比平日更为真实。霍去病享受着她纤细的手在他脸上温柔的抚摸,再也抑制不了溃堤的相思。
“天啊!藜,我好想你。”
停留在他脸上的双手一震,然后泫然欲泣的语声传来。“霍郎,藜也是。”
这话真实的让霍去病猛然睁开眼,昏黄的烛光下,立在他跟前的是一个背对着光的窈窕身影。
是梦吗?为何在他醒来后,仍未消失?
本能的反应使他立刻攫住她仍停留在他脸上的双手,豁然起身,把她转向光。
他眨眼,再眨眼!
藜那饱含泪水的眸子不由得露出笑意,堂堂的霍大将军吃惊时会眨眼的小动作,谁也不曾发现,但她却已碰过两次,怎不令人好笑?饶是如此,泪水却也潸潸滑落。
“藜?”霍去病不确定的唤。
藜却肯定的猛点头。
“怎幺可能?”他似是喃喃自语。“怎幺可能?”
藜真情流露的抱紧霍去病。“可能的,可能的!我是藜,真的是藜!”
没错,这就是藜说话的模样!她的话语如甘泉般注入霍去病的四肢百骸,他握紧双手,强制克制自己回抱她的冲动。
真是藜吗?她怎幺来的?帐外不见混乱,她又是如何入帐的?震撼的余劲未了,他脑中却不停的旋转着:日间卫兵们所形容的丽人莫非是她?
霍去病胸口突然升起一股不祥,但看见帐上映着的是两人的影子,遂又放心下来,想嘲笑自己的大惊小怪,偏偏此刻又笑不出来。
不是鬼魂,那是什幺?
他心一惊,狠狠的把她攫向自己,一双虎掌便往她的后臀摸索。
“没有,没有尾巴。”他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藜生气的跺足,大声抗议。“你……你可恶!又把藜当成狐狸精了?”
初相见时的窘态记忆犹新,霍去病冒犯了佳人,尴尬的垂下手,讪讪的道歉。“对不起。”
藜气嘟嘟的与他相瞪,上回她尚不晓得“狐狸精”是何含意,如今达鲁已传输地球上所有资料于她脑中,她怎忍得下这委屈?
“你…….你欺人太甚!”她低声的控诉,眼眶一红,似受无限屈辱。
霍去病痴痴的瞧着她眉黛轻蹙,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却又如此清丽好看,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瞧见霍大将军无所适从的表情让藜软了心,她噗哧一笑。“呆子,你不喜欢瞧见我吗?”
霍去病这辈子大概第一次被人这般骂,但他居然不觉得愤怒,依旧怔怔的瞧着她。
藜叹了一口气,上前摸摸他的脸。“我知道,事情要是没让你想出个头绪,你是不会动手抱抱我或亲亲我的。好吧,你要问些什幺呢?”
“你真的是藜?”他真的开口询问。
“是啊!难道此时你还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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