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让我补偿妳!」拓拔雷的眼里写着受伤。
「你别再戏弄我了,我们都知道你已经有了心爱的人。」裴静困难的拒绝。「我们不能对不起吕姑娘。」
「吕姑娘?」他一怔。
「嗯,她才是那个你应该好好补偿的人。」裴清的遭遇,让裴静明白未婚失贞对女人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我……」拓拔雷一时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开口。
「不,别再说了!」
察觉到自己离开他的决心,因为他的再次出现而变得愈来愈薄弱,裴静仓促的起身想要逃开。
「静儿,别离开我!」
惶急中,他只想留住她,竟忘记了自己的右腿早就残废,而左腿也因血脉不通而麻痹。虽然他的大手扯住她的衣襬,可他的身体也因此失去平衡,压着她一起重重倒向草地。
幸好,他还来得及在落地前转过身,把自己的身体充当她身下的人肉垫子。可──该死,那种麻痛的感觉简直要了他的命!
拓拔雷忍不住诅咒出声。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裴静十分紧张,想要翻过身来替他检查。
「不,别动。」他阻止她,深深的吸入一口混合着她体香和青草味的味道。
这是甜蜜和自由的气息呀!
他不禁满足的叹息:在被永乐帝关进天牢的那些日子,他是多么怀念这种幸福的味道呀。
「你的腿……」她还是有些担心。
「不碍事,只是还有些麻痛。」他绽开笑容安慰道。
「可是……」她不知该不该相信他,毕竟他血脉不流通的情况好像很严重。
「我爱妳。」他贴着她的耳朵道。
「爱我?你……你爱我,这……这怎么可能!」裴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爱的不是吕姑娘吗?」
「我是曾经爱过吕郦,只是,在多年前的那个早晨,当我得知她抛弃我时,我对她的爱也随之死去。」拓拔雷告白道:「我曾以为我爱人的能力也一并死在应天府那个大雾里了,是妳──我的静儿,妳让我重新找回了它。」
「应天府那个大雾的早晨?」她不解的喃道。
「是啊,应天府那个大雾的早晨。」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可以更舒服的趴在他怀里。
而后,他才将往事缓缓道出。
「太过分了!如果我当时在场一定会揍醒她!」当听到拓拔雷吐血昏过去的那一幕时,裴静忿忿不平的说道。
「呵!看来妳的暴力倾向和申元有得拚哦。」拓拔雷低低的笑了。
当年吕郦的背叛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时时刻刻都扎得他的心鲜血淋漓,可有了她的疼惜,他忽然觉得这刺已不再能够刺伤他了。
「暴力──申爷?」裴静不解,好脾气的申元怎么可能会是暴力男?
「是啊,妳离开金乌城那天,申小弟把我打了个半死呢。」拓拔雷好笑的说道。
「真的吗?」她震惊不已。
「是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都是瘀青呢!」拓拔雷半是告状半是「撒娇」的道。「别看他斯斯文文的,其实他出手才重咧,一直到我被关进天牢时还觉得痛呢!」
「天牢?!」裴静的眼睛大睁。
「妳不知道吧?申小弟早就认定妳是他的大嫂了。如果妳可怜我,不想让我再挨打的话,就原谅我,跟我回家吧!」发觉自己说溜嘴,拓拔雷赶紧顾左右而言他,想把话题转开。
「天牢到底是怎么回事?」裴静的态度摆明就是:若不告诉我实情,其它一切都免谈!
「唉,好吧,事情是这样的……」
拓拔雷只得将永乐帝有意对付金乌城,而他兵行险招抢先来到京城,借助汉王朱高煦的力量力挽狂澜等事,老老实实的一一招来。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她的眼泪当场流了下来。「如果你在天牢里被皇帝砍了头怎么办?」
「砍头应该是在十字街,不是在天牢里。」他舍不得她流泪,故意开玩笑。
「傻瓜、笨蛋、白痴……」她气得伸手捶他。
原来他这小娘子的骂人词汇也是这么丰富,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呵呵呵……
拓拔雷笑得很傻。
「下次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去冒险,否则我就永远不再见你。」他爱护她的用心固然让她感动,可裴静更希望他们能够共同面对人生的惊涛骇浪。
「好。」他答得干脆。
在汉王朱高煦的护航下,他和永乐帝之间已经达成协议,金乌城最大的危机已经平安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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