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自个儿去领罚。」水颐冷冷地说,娇美的脸上满是寒意。
「其实不用……」久久想说话,却被水颐给截住话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纵容不得。」水颐扬起头,毫不妥协,继续炮轰下一个。「张管事,你身为总管,竟然放纵丫头偷懒,该当何罪。」
张管事是一个面貌平凡的小老头,只见他眯著一双老鼠眼,温吞吞地说:「水姑娘,咱是疏忽了。」
「知错最好,这个月的月俸就扣下来吧!」水颐娇声喊道:「下一个……」
久久开始有些坐立难安起来,她开始觉得,水颐似乎没那么亲切可爱了。她并没有责怪下人的意思,可这些人却都因为她领了罚,若是易地而处,任谁都会不服气的。
眼看著受罚的人愈来愈多,久久终於忍不住了。「姊姊,够了吧!就念在他们是初犯,饶他们一回吧!」
「那怎么行!若不给这些奴才一点教训,他们迟早骑到主子头上来。」
「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回犯了,久久你就让他们领罚吧!」稚嫩但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久久诧异地回过头去。
「小缘?」她惊喜交加地喊道。「真的是你吗?小缘。」边说还边欣喜地奔过去,一把将邢梅缘揽在怀中。
「做……做甚么,你放开我……」邢梅缘红了脸。「有话用嘴说就好,别动手动脚。」
「少爷!」水颐欠欠身。
邢梅缘原本通红的脸,在看见水颐后,立刻冷了下来。「你狐假虎威够了吧!若没别的事,这女人我带走了。」
水颐的脸色发青,娇声叫道:「少爷,你误会我了。」
邢梅缘只是「哼」地一声,拉著久久迳自离去,留下僵著脸的水颐与一票仆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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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邢梅缘气鼓鼓的背影,久久迈著小碎步赶上前去。「小缘,等等我啦!」
「别叫我小缘!」邢梅缘赌气道:「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许这样叫我。」
「可这样才亲切啊!就像你唤我久久一样。」久久笑眯眯。
「我们又见面了。」
邢梅缘受不了地支额叹息。「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方才就觉得奇怪,没事儿怎么院子里闹哄哄地,难道这些奴才想造反了?本来不想理会,可不经意间却瞥见久久的小身影,又听水颐说啥:
「若不给这些奴才一点教训,他们迟早骑到主子头上来。」
这才勾起他几乎没有的好奇心。
「我……我是给大老爷买来的……」久久期期艾艾,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是自然。」
这里的丫头长工,都是爹买来的,没啥好奇怪的。是有人送过爹一些貌美的私妓舞娘的,只是爹从未接受过,所以久久也不会是个例外。
「买来负责哪里?书阁、水榭、厅堂还是厨房?」
「我也不知道,但大老爷说是要买我来当妻子的。」久久小小声地说,仿佛十分害怕似地。「小缘,我不明白!」
不明白的何止是她,连他都不明白。邢梅缘惊愕地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著久久瞧。「是我爹他说的?」
久久困惑地点头,接著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许久的问题。
「大老爷为什么要买我啊?我什么都不会,长得又不美,更没有什么拿手的事情,我不明白大老爷为何会看上我……」
她边说邢梅缘边点著头,一脸十分赞同的模样。
「像那个水颐姊姊就很好,长得美、又能干,底下人都被她治得服服贴贴。」久久叹息。「不过人是严厉了些,有些不通情理呢!」
「她?」邢梅缘冷嗤一声。「我拜托你别这么天真了。她才是个最难相与的人物哩!」
「可是我看她挺温柔、可人的。」
「她就只会凭那张脸骗人!」邢梅缘嗤道:「水颐在邢府已有多年,自我有记忆起就看著她了。她曾经发誓,要一辈子不出阁,留在这儿为邢府做牛做马,但我说她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什么意思啊?」久久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真驽钝!水颐嘴里是这么讲,但我敢保证,她一定是看上爹了。」邢梅缘脸上浮起忿忿之色。「她在爹面前装乖卖好,一副贤淑能干的模样,事实上不过是想要爹娶她当妾。」
久久瞪大了圆眼。「既然如此,大老爷又为何要我?」她心里其实挺疑惑的。
邢梅缘看了她一眼,微微一耸肩。
「这我就不清楚了,爹是个很难接近的人,谁都没那个胆子去捉摸他的心思,除了水颐。她费尽心思取得爹的信任,使爹将府里的诸多琐事、全权交予她处理,甚至让她接触部分生意,所以府里管事管得还没水颐多呢!可惜她终究棋差一著,没能当上爹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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