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小星正在研究。」这两位娘娘丝毫不摆架子,莫怪外界对她们的评价这么高,小星也很欣赏她们。
待在后宫,每个女人争着同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不仅高与天齐、大权在握,且永不可能被谁独占,他为人夫的意义始终不及为人君的意义。
是以,自古以来,后宫嫔妃哪一人不想得到君王更多的注目?毕竟在他所剩无几的时间里,她们不去争、不去抢,就什么都没了,这种心酸岂是寻常夫妇能够理解的呀!
湘妃、杏妃入宫听说也有四、五年,她们展现在万民面前的风范,才配得起叫作母仪天下!
「据御医所言,皇上的病状甚为刁钻,小星姑娘,劳烦你多费心了。」
「小星不敢。」劳烦?好尊贵的字眼儿!
「皇上安排你住在哪里?」单凭她神似星映这一点,湘妃、杏妃就不得不格外照应她了。
「回娘娘的话,小星住在太医馆。」昭帝哪有为她安排什么,自始至终,他都没把她当一回事,小星的行事完全依照周通与古凡霆的指示。
「我明白了。」湘妃笑了笑,附耳对丫环说了几句话,便拉着杏妃的手往「英和殿」走。
小星目送她们的背影,心中挥之不去的印子,是星映这个名字……「皇兄。」
自一堆奏摺公文中抬头,昭帝露出一抹笑。「邬弟,你来啦。」
「皇兄的气色很好,看来上回所害之病全好了?」展邬试探性的问,随意坐下。
「我的病恐怕好不了啰!」昭帝语带玄机地回答。
「皇兄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身为昭帝唯一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展邬与他的亲近无人能及,昭帝对他的厚爱也无庸置疑,所以展邬年纪轻轻,自然流露出来的自负之气显而易见。
「不提这个,来,朕好一阵子没瞧见你,咱们兄弟俩今儿个好好喝一杯。」命人预设酒宴,昭帝和平西王移驾御花园。
一面走,展邬一面问:「皇兄没把袭弟一块儿找来?」以往都是他们三个人的聚会,展邬和展袭私底下的来往很少。
「他?他到关外巡视,要下个月才会回来。」
展邬很不是滋味的说:「关外近年来有冷月将军戍守,还需要袭弟那么辛苦的奔波往返吗?」
他守西,展袭镇南,而京师坐北。照常理说,边陲以外的领地应归他管,可是昭帝却屡屡派遣展袭外巡,这叫素来与展袭不睦的他如何心服?
「袭弟缺少磨练,让他到处走走未尝不是一桩好事。」举起酒杯就口,昭帝的口吻相当耐人寻味。「邬弟,你很介意朕让袭弟到关外巡视?」
「臣弟没有这个意思!」展邬急急辩白,改以较为轻松、家常的语气说话:「我只是想,袭弟自小习文,对于武术一窍不通,皇兄此举不怕累坏了那小子!」
「累才好,他是个王爷,整日吟诗作对总是成不了大气候。」昭帝笑说,不意外看到他的神色掠过一丝鄙屑。
展邬、展袭的资质出众,在先皇的一干皇子中,只有他们两人还算可育之材,昭帝会时常找他们前来同聚自有他的道理。
「皇兄教训的是。」朝昭帝连敬了几杯酒,展邬又将话题绕回到他的病况上头。「皇兄,听说周通、古凡霆替你请来个女神医,真有些事?」
「你的消息果然灵通!」昭帝笑得开怀,说:「是不是神医朕不知道,但是她开给朕服用的药方还挺管用的!」
几日下来,他心绞痛的次数降低许多,这与小星每日至少三回的药补有直接的关系。
「她能医好皇兄的病?」
「难讲。」昭帝语带保留,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窈窕纤细的身影驻在花丛间——小星正要捧药给昭帝,途间穿过的小径旁,一束嫩青青的枝叶里竟窜出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色小花,吸引住她的全副心神。
放下端盘,她倾身向前,执起那朵花蕾摩搓着脸蛋,姿态娇酣可人。
好半晌,小星玩够了,轻轻地把未开的花儿揽回园子,以免下一个路人不小心将它踩死。处理完毕,她才又捧起端盘往花亭走,压根儿不晓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昭帝的眼中。
「皇兄?」由展邬的方位看过去,并不能望见小星,因此他对昭帝突如其来的沉默感到疑惑。
「……」昭帝扯动嘴角,俊容上堆满笑,似有什么重大发现。
只是他愈笑,展邬的心里愈发毛,还以为他……「皇……」
「皇上万安。」一道昭帝预期来到的女声将展邬的话尾截断。「小星替皇上送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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