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无声地流着泪。
谁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就算千金万金也比不上他此刻不舍的心。他像个认错的小孩一样跪了下来,「沐容,你哭的我心都碎了,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就算要我的命也可以。」
她又哭了一会儿,才从衣袖里拿出一条白绢丢给他。
「这是什么?」
他摊开白绢,见右边一行秀气的字——
本人愿以一切至诚,永远服从并服侍赵沐容姑娘,如有违者,天打雷劈!
谨誓
师小缺看完,苦得不能再苦地苦笑着,「这不是卖身契吗?为什么我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
她的眼泪又是猛掉。
「别哭,别哭!我不该怀疑娘子的,别说是卖身,就算是卖命,我也签了。」一旁早为他准备好笔墨,他认命地签下「师小缺」三个字,未了还恭敬地捧到她手里,「娘子看看工不工整?」
赵沐容美目飘了一眼,随即将他的卖身契搋在怀里。
可怜的师小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从此栽倒在美人儿手里,一辈子翻不了身。
***
「娘子,渴了吗?先喝口茶吧。」师小缺殷勤地奉上一杯热茶,小心翼翼的吹着上面的热气,生怕不小心烫到娘子娇嫩欲滴的唇,接着他走到她身後,「我手底功夫好,帮娘子按摩按摩。」
这种视若无人的亲热举动,坐在他们对面的赵子晴抚着额头,头疼地说:「小缺哥哥,你可不可以没有人的时候才伺候我姊姊呢?」
「卖身契只写着:本人愿以一切至诚,永远服从并服侍赵沐容姑娘,如有违者,天打雷劈,它又没写没人的时候才服侍。」那只卖身契他背得比谁都熟。
「坐下。」赵沐容不耐烦地指着一旁的椅子。
「是。」师小缺听话地走过去坐着,乖得像条狗,只差没有哈哈地吐着气。
赵子晴来回看着他们,一个是满脸巴结的笑容,一个是不耐烦的皱着眉头,而旁观的她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好憋着一口气说:「你们还是先谈自己的事,我明天再来。」
「如此甚好。」师小缺马上愉快地应着。
赵沐容却唤住她,「子晴,今天要把事情谈清楚。」
赵子晴点点头「我知道,我们也决定和小缺哥哥合作破案,可是他……」
师小缺马上表态,「我绝对服从我家娘子的决定,卖身契写着:本人愿以一切至诚……」
「够了!」他已经重复不下数十次了,赵沐容不耐烦地打断,「别再让我想起这件事,而且再也不要叫我娘子。」
「是,我叫你容——」
「不准。」
「是的,容儿。」
「赵姑娘。」
「这么多赵姑娘怎么能分辨呢?不然小娘子?」
「不行。」
「小娘子容?」
她忍不住提高音量,「师小缺——」
赵子晴连忙出声阻止他们,「这个问题你们还是私底下再谈,我们先谈怎么捉出凶手。」
「娘子别气……」师小缺巴结地拍着赵沐容的手臂。
为了怕他们继续没完没了的争辩,赵子晴抢先说:「花草弄这一年有几个小姑娘失踪,其中一人的遗物中发现将军府仙翁庙的签诗,试想一个平凡小姑娘如何进得了将军府,於是我们才决定夜探仙翁庙……」
师小缺打岔地问:「签诗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赵沐容接着说明,「子晴整理她们遗物时发现的,当天我就决定夜访仙翁庙。当我走进仙翁庙发现一个浑身是伤的妇人坐在墙边昏迷不醒,我想查看她是生是死,才靠近一点,她的头就突然掉下来,喷了我一身血,我被吓得尖叫出声,接来下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师小缺斜眼勾着她说:「我知道——做贼的人胆子还这么小,不过是一颗人头而已,喊得全城都听到,害我天天被老将军追问『蒙面人』的身份问题,幸好办案的人是我。」
赵沐容瞟他一眼,「如果不是你,我就早跑得无影无踪,现在也就没有蒙面人的身份问题。」
「幸好是我,其他的人可能直接将蒙面人定罪,没人帮你申冤了。」
「如果不是你,轩辕将军一定会立刻封锁仙翁庙,真凶就无所遁形了。」
「幸好是我当时把所有的卫兵遣散,你才有机会趁乱溜回采云居。」
「如果不是你当时毛手毛脚的,我也不会粗心大意地让人跟踪到采云居。」
「幸好是我一见面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否则你已经在吃牢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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