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兄客气。”单斌好意的拍拍葵夫的肩以示勉励。“你也是圣上钦点的榜眼,毋需过谦。”
“单兄才是客气,葵夫小单兄整整十载,单兄却称葵夫‘年兄’,这不是折煞葵夫?
如蒙单兄不嫌弃,葵夫愿尊单兄为大哥,单兄意下如何?”奇妙的,单斌给葵夫的感觉一如路羽一般亲切。
“好,就以这星月为证,你尊我为兄,我就称你一声贤弟,往后就当是一家人,你要有啥不顺遂,找愚兄便是。”单斌极为豪爽的一口答应下来。
“多谢大哥。”葵夫为自己找了个靠山,日后有个照应,心情也就轻松多了。
只是眼前她自个儿惹的麻烦任谁也解决不了。
也罢,当个一府参军,总比哪天战事又起而被编派至远征大军中好吧。
“加入西征大军?”葵夫在接到圣旨时,险些没吓昏在当场。
“由于吐谷浑连年入寇,为保我黎民生计,皇上决意整肃西南夷狄,由太子殿下亲自领军扫荡外族。诸位可要加倍用心,别辜负了皇上重托、百姓们的企盼。”
宣诏的公公在鼓励这些未来的国家大将几句后,便回去覆命了。
葵夫一时没办法再作出任何反应。九名武进士中,包括状元单斌、榜眼伍葵夫、探花蓝天擎及其他两名进士都加入了西征大军,剩余的四人则分别被分到泾原府、凤翔府、*#宁府与灵武府。战争是升迁最快的途径,自然将担任参军的四人会以无比欣羡的眼光祝贺即将加入西征大军的五人。
怎么会这样?葵夫震惊得不能言语。与其加入远征军,她宁愿去做个七品参军。看来上天是回应了她——救她于泥淖,继而使她身陷于水火中。她的确是觉得一个人远行十分寂寞,可数万人陪她远征,这……?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但她伍葵夫是为了谁?
为报师恩?只怕她恩未报,已陷囹圄。
“别太兴奋了,贤弟。”单斌还当葵夫是高兴过头,以致傻傻地站著像木头。
“愚兄知你年轻就有此难得机会可报效国家,驰骋沙场;但你经验不足,更要比别人小心谨慎……”
葵夫压根儿没心情听单斌叨叨絮絮的念一堆沙场须知或战事经历,她只知道——她不会再有好过的一天。
这一切,都拜那“李昭明”所赐!葵夫心怀忿怒的面向皇城。天意如此,遇上皇子李儇,她认栽了。
征西的人马决定了。
太子李儇出掌征西元帅,亲身领军征讨吐谷浑。随行有兵部侍郎许孟容、新科钟状元单斌、榜眼伍葵夫、探花蓝天擎,进士两名,历经三月整军,兵马多达二十万,浩浩荡荡的向西进兵。
黄云陇底白雪飞,未得报恩不能归。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场历时近三年的大战终告结束,吐谷浑向天朝俯首称臣,并年年朝贡。依旧是一袭白色窄袖长衫,外披缀有银绣葵花纹饰的白袍,腰间系了一块雕刻华丽的龙纹玉佩,飘逸的黑色长发以白色巾子扎起,足蹬一双黑色皮靴,手持镶有大食进贡之夜明珠的宝剑,静静的望著远方不远处兴建中的房舍,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从君三年,所求为何?原是想使师父感到光荣,风光乡里;可给师父和师兄的家书没人回,派人送赏赐的财宝去,又被原封不动的退回。她担心得想请辞告假,皇上又不准,还为她兴建府邸,千方百计要留住她……唉,思及此,葵夫又轻蹙娥眉,忧心不已。
回朝至今将近一年,政事多由太子主导,太子不肯让她辞官,这该如何是好?
那副模样就好比出自名家手笔的仕女般,清丽典雅,绰约出众,仪态万千,美得让人怎么看也看不够。只可惜,美则美已,葵夫贤弟可是男儿身哪,单斌在一时看傻回过神后,无限感叹的想。他轻轻靠近葵夫,在葵夫肩头上出其不意的拍了下。
葵夫一时没留神,险些岔了气;她急急转回身,一看清来人,那不悦的神情立刻从脸上给撤了下来。“别吓人哪,单大哥。”
“咦?贤弟胆子有那么小吗?那个率飞骑百人去夜袭吐谷浑的伍葵夫,可是我眼前这位?”单斌语带诙谐的豪迈大笑。想想葵夫所立下的战功,多半是由于他的行动迅速——不是发动奇袭,就是以地形为掩护的布阵;尤其是一年前战况吃紧时,葵夫带著飞骑兵去夜袭敌营,解决了一时之危,使局势整个稳定下来。回朝后,因立有不少战功,晋升为龙骧将军,封为食邑千户的定远侯。原本皇上有意再加封葵夫官职,但不知怎的,葵夫力拒不肯受封,皇上只得暂且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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