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他成了他们家族里的千古罪人,她不能!
“为什么?磊儿,别告诉我你是为了那些富贵浮名,我不会信的。”他不相信她是那种贪图富贵荣华的女人。
“你……你……”怎么她好不容易想好的理由,竟被他轻易地点破了?
“跟我走!”玄炀上前一把抓住她。
“不行,我不能走啦!”可这次她是怎么也挣不开。
“玄炅的病尚未痊愈,我也答应了要嫁给他,我……不能走的。”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啊!
“借口,全是借口!”他神情狂乱地猛摇著她,“难道你……你爱上了玄炅?”
情急之下,陈意磊也回吼道:“是,我是。”
这一声承认不仅撼住了自己,也震住了狂乱的玄炀:“你……爱上他了?”这句话问得轻,也问得冷。
怔愣了一下,陈意磊垂下眼睑,冷冷地开口:“是,这就是为什么我怎么也不愿跟你走。”
恨她吧!然后离开她。
“你……”
见她一脸的漠然,玄炀像被烫著般,倏地推开了她,连她跌倒在地也无动于衷。
“我知道了,今天的事就当作没发生吧!一切算我自作多情,也祝你幸福。”话声甫落,人已飞跃而出,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残月如钩,绵绵细雨开始飞飘而下。
独坐在地上的陈意磊望著他身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直到冰冷的身子因雨水的渗入而颤抖起来时,她才从怔忡里觉醒。
“也好,走了……也好,就让他恨吧!没关系,至少他还安好……至少……他曾爱过我……也好……也好。”
突然间,她狂笑起来,久久不歇……
“你还好吗?”玄炅轻声问著床榻上满脸病容的陈意磊。
自从她真正认命地接受了皇上的赐婚后,他便不再隐瞒自己脚疾已好之事,反而更加主动地勤练脚力,为的是能在大婚时,昂首阔步地走向她,将自己心爱的人迎娶人宫。
陈意磊仅是轻轻牵动嘴角来回答。
“怎么这么不注意呢?还昏倒在花园里。”心疼她的不爱惜身体,玄炅改坐到床榻上,轻轻扶起她,将她环搂进自己怀里。
尽管陈意磊一百个不愿意,但也无力去挣脱。
“怎么我身子愈来愈好,你却愈来愈弱了?”疼惜地拍抚著她的背,玄炅不舍她身子单薄。
听到他对自己的疼爱,陈意磊心痛地闭上了双眼,让自己埋人他怀中。
这又是怎么一个全心爱著自己的人啊!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子啊!何德何能得这两个卓尔不凡的男子同时的宠爱!
可自己注定要对不起他了,因为平凡的她只有一颗心——一颗早已被别人占满的心。
“珀儿说你一天没进食了,想吃什么,我叫人弄去?”虽然喜爱她现在的柔顺,但他更爱她娇俏顽皮的模样,所以说什么都要把心爱的人照顾好。
“我不饿。”出口的话轻软无力。
“不饿也得吃点儿啊!我要人去做点燕窝粥来好不好?”
“嗯。”拗不过温柔的他,陈意磊随口答应。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父皇刚与母后商量过,想将乐承那小丫头婚配给玄炀呢!你说是不是很好?”一边说著这个消息,玄炅一边目不转睛地注意著她的反应。
赐婚?玄炀配乐承?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的陈意磊胸口突地整个纠结起来,闷痛不已。
“怎么,不好吗?”玄炅再次追问。
“好……好啊!真是不错。”亲王配格格,怎会不好呢?
一阵昏眩袭来,陈意磊闭上眼,全身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怎么了?”发觉她的异常,玄炅心急地问著。
但还没回答他,陈意磊整个人便昏厥过去。
在昏迷之前,进入脑海里的一个想法是:不该走这一遭的,不该的!
珀儿摆好碗盘,走向静坐在窗边的陈意磊。看著怔怔出神、没有表情的她,少了平素的娇俏,多了一种茫然的无助,让珀儿没由来地担起心来,她怕……怕小姐会突然消失不见了。
“小姐,用膳了。”
“喔,又要吃饭了吗?”
她顺从地跟著珀儿走向圆桌边,举箸对著满桌的菜色,她就是没有胃口。
“唉!”
就在两人无言相对的当口,门外传来太子玄炅驾到的通报声。没多久,便见到他踏人屋内。
“啊,刚好在用膳吗?也好,我也在这儿用吧!”他回头向桂公公交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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