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到一摊摆卖著珍奇古玩的摊子时,赵骞看上了一只琥珀麒麟,而驻留下脚步。正待询价,街上却突然骚乱了起来,他转过身去,只看见一匹马儿在大街上放蹄狂奔,眼看已撞倒数人,众人皆慌忙闪躲。
“快点让开呀,我控制不了这匹马儿,快点让开!啊!”只见马背上一个伏在马身上的女娃儿不住地大喊著。那娇小的身子看来是驾驭不住那匹座骑的。
就在眨眼间,一名妇人正抱著一个奶娃儿要走过街,眼看要与这匹疯马撞上之际,赵骞不自觉地出手,将他手上的那块琥珀麒麟打向马头,说来也很巧,街角也千钧一发的窜出一条黑色的身影,火速的把妇人与奶娃儿往街边一拉,迅速得让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马儿因为被打痛了头,改变了驰向而撞进了一间客栈,才止下了脚步。而妇人与奶娃儿则毫发无伤地坐倒在街边的泥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千钧一发的瞬间,当一切于刹那间落幕时,有些人根本还搞不清楚整个事是如何开始,又如何结束的。
“哇!我的……我的琥珀……”珍玩小贩急得快哭了出来。
“放心,损失算在我头上。”赵骞指示随从去和珍玩小贩议价,自己倒是赶过去看看那匹马和马的主人有无大碍。
但是在他赶到那儿之前,那名黑衣少年已经先一步将困在疯马背上的姑娘解救下来。“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受伤?”
吓得浑身直发抖的姑娘抬起头来,“没……没有……”
“你确定吗?站不站得起来?”
“可以,只是……”姑娘双唇颤抖的试著起身,但一下子就倒在少年的身上,“对不起,可是我的腿发软……一时间站不起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少年微微一笑,双手搀起了她,“不是我,是另有其人不知用什么法子打偏了马头,这才令马儿停下。我只来得及搭救妇人与小娃儿。你要是没事,我就放心了,还得去查看……”
“不用看,妇人已经没事离开了。”恰巧走入客栈内查看情况的赵骞听见两人的对谈,于是插口说道:“还真是奇遇呀,没想到会在这边看到你,索──”赵骞看一眼索慈那身少年郎的打扮,识趣地笑说:“索‘兄弟’。”
索慈诧异地眸子一张,但随即恢复常色,笑道:“我道是谁,能有那绝妙功夫用暗器把马头打偏,原来是你呀。赵当家的,怎么有空出来玩呢?现在赵国不是百废待举,忙得很吗?你这位爷儿不去处理国事,却在外边游山玩水,不好吧?”
“既然索兄弟有这闲情雅致出来游玩,为什么我就没这闲空忙中偷闲呢?”
真是冤家路窄,才说与赵家恩怨已了,偏又在这小小楚国给遇上了。下山头一天就看到不想看的人,真够倒楣的。说起来,其实索慈从第一眼就看赵骞不顺眼,不为别的,光是“赵家人”这三个字,就足以判他“惹人嫌”的罪过了。她承认这家伙的确有资格和她那几位哥哥较量,不论相貌、武术或是权谋,的确超群绝伦,但她就不喜欢这人脸上永远挂著那种……天才专有的傲慢笑容,仿佛世界是踩在脚底,而把他人都看扁似的。
好吧,她的确是对赵骞有偏见,但她不认为自己错看了他。
“说得也是,你有空没空,我哪有资格干涉。”索慈虚假的敷衍道。
两人眼波交会的一刻间,像有无形的电波在角力著。
被夹困在两人之间的小姑娘有点不知所措,“对不起,请问……”
该死的,差点都忘了这儿不是战场。索慈忙把头转回来,“噢,你已经可以站得住啦,太好了。这位先生才是用暗器救了你的人,你若要谢,就谢他吧!我要走了。”
“不,请等一下下。”那名小姑娘扯住了索慈的衣袖,看著赵骞说:“你们两位都是救命恩人,也都是合格的人,请你们先不要走。”
“合格?什么合格?”索慈不记得她有参加或报名了什么比武大赛。
“嗯……这个……,”绞著手的小姑娘面露难色地说:“其实……这个……我是城内大户宋家的丫鬟,呃……想谢谢两位救命之恩,能否请两位到宋家一趟。这事对我很重要,我相信老爷一定对两位公子有重赏的。”
“我不要什么谢礼。”索慈毅然地挑起一眉,“而且我说过了,真正救了你的人是他,不是我。”
赵骞用只有索慈听得到的音量说:“把事推到我身上来了?索兄弟。”
她也同样低声得意地回道:“怎么?难道你不想承认?这是好事呐,人家不知要怎么谢谢你,你还是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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