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昕纴笑看这对默契极差的主仆,只见主子的眼眨得都快抽筋了,还不见丫环回过神。
“原来如此,小蝶姑娘那你身上的披肩……”他继续不怕死的挑著她的破绽。
“我怕冷不行吗?傅公子以一个区区赛府宾客的身分,不嫌管太多了?”孟小蝶被激怒了,一时顾不得要与他保持距离,以口气极差的态度回话。
“呵!是是是,是傅某太清闲了,不知是否能邀小蝶姑娘陪傅某一同出游?”
动怒的孟小蝶让人更有亲切感,这些天她都冷冰冰的,总让人觉得她是戴著一张面具示人,刻意拒人于千里之外,目前的她不自觉地流露出真实的任性,令他对她了另一个新的认识。
“既然傅公子是这般无聊,那小蝶就只好将就著当陪客了。”
“请。”他手一挥。
“哼!”孟小蝶瞪了他一眼后,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
看来这娇柔似水的画师,并不如外表的那般纤弱,她不但易冲动而且心直口快,还有一股源源不绝的活力,那股冲劲让他又想起了那个下妻。她成天忙著东家西家短的那股活力,可像极了孟小蝶呢!
傅昕纴甩甩头。他是怎么了!赛玉朴与她两人完全是两不同的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怎么会一再拿来作比较。
※※※
青翠的山峰层层相生,白茫茫的云雾笼罩住群山,半山腰的红色凉亭独立其中,一阵阵的山风带著凉意,在凉亭石桌旁坐著一对金童玉女,一旁还杵著个丫环。
这风度不凡的男子正是傅昕纴,而灵秀动人的姑娘就是那孟小蝶,两人把这景致衬托的如仙境般。
孟小蝶自顾自的摊纸张开始画画,刻意不去理会那烦人的傅昕纴。
傅昕纴也自得其乐的享用茶点,一点也不为她的忽视而恼怒。
明知他本来就不是个会为这一点小事而在意的人,可他的闲适看在孟小蝶的眼中更加刺眼,她心中的怒气越积越高。
以往她都只有带著丫环出门,今天却多了个碍眼的人,坏了她出游的兴致,既然如此就别想要她摆出什么好脸色来待客。
傅昕纴将王籍的“人若耶溪”以低沉的嗓音诵唱著,为这幽静的山谷更添几分风雅。
舱韹何泛泛,空水共悠悠;阴霞生远岫,阳景逐回流。蝉噪林逾静,鸟呜山更幽,此地动归念,长年悲倦游。
“听哥说你曾休过妻。”她刻意打断他的雅兴。闲闲没事瞎聊聊,踩踩别人的痛处多愉快!
“是。”傅昕纴一点也没有被人打断雅兴的样子。
“为何休了她?”
傅昕纴当场怔住了,这孟小蝶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挑起他这两年来最想回避的问题,没想到外表娴静的孟小蝶,会以这么尖锐的问题当开场白。
“我想孟姑娘你以区区一个局外人的身分,不嫌问太多了?”对方一开口就是要他难堪,他当然也不会傻傻地任人宰割。
“傅公子,此话差矣,我怎么会是局外人呢!呵呵……”孟小蝶停下了手上的笔,好个油嘴滑舌的傅昕纴竟敢拿她说的话来堵她的问题。
傅昕纴伸长了脖子,等著看孟小蝶要怎么样自圆其说,将她和自己说成是“局内人”。
偏偏她一直笑而不说,继续作画,一副不打算继续说的样子,此举让他心痒难耐。
这种的对答方武他曾经也听过,在哪里?是跟谁呢?
她正在画一株苍劲的老松与以淡赭色渲染而成的山石,才画到一半的画作就已深深地吸引住他的目光,然而她要接下去的话却让他比画作更在意。
“我当然也是局内人呀,不听听你休妻的心声,怎知哪天赛郎也学你那几招如法炮制地拿来对付我,男人嘛……我总得防著点,你说是不是呀?呵呵!”
她竟以这种不成理由的理由回答,让他有点失望,以他这些天对她的观察,她的智慧应该不只如此。
“其实我并不想休了她的……”傅昕纴端著茶遥望远方,幽幽地述著往事,那是一段是他刻意封尘的往事。
“什么!以她那副德行,你还打算继续留在身边?”
“你又怎么知道她是何德行?”傅昕纴不解她为何动怒。
她在气什么?有什么事值得她生气?
“当然是听哥说的。”她一如往常的镇定,直视他的眼眸。
赛玉頧?他不是口口声声称赞自己的妹妹有著花容月貌,怎么会在小妾面前将自己的妹说得一无是处?傅昕纴虽然满腹疑问,却也不知该从何问起,见她一脸的期盼,他只好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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