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的说法听来,玉朴对他是极为特别的,若是无意又何苦为他破这么多的例,还有那透露情意的眼波,不正是泄了她的心意。
“玉朴她……对我也是有情意的?”
“正是。”嘿嘿,鱼儿上钩啦!
得知赛玉朴对自己的心意,傅昕纴便欢天喜地的跑去舞蝶阁了。
偌大的前厅只剩下赛玉頧一个人。
傅昕纴这个人的迟钝真是一点改进都没有……
※※※
赛玉朴缓缓地睁开眼,熟悉的摆设……这里是舞蝶阁。她想起来了,她不但哭著睡著,而且是在傅昕纴的怀里!
真是羞死人了!她轻咬下唇,还好没人见到她羞赧的娇红。
“你终于醒了。”
闻声才让她注意到伫立在窗棂边的模糊身影。
“你……你在我房里?你想做什么?”她这辈子从未如此局促不安过。
一个被她整了一年,最后逼到不得不休了她的男人,现在却大剌刺的和她同处一室。当年新婚之夜面对著扮丑陋的她,他都能咬牙做“那档事”,现在她可是美美的才女……!她不敢再往下想。
“成亲一年,你也整整骗了我一年……我让你玩弄于股掌间一年,你想我该不该报这个仇呢?”傅昕纴慢慢地朝赛玉朴走去。
这种阴沉的口气一点也不像是会从他口中吐出,眼前这名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和那温文儒雅的傅昕纴判若两人!
“我……有话慢慢说嘛……”盯著他一步步接近的身影,她开始结巴了。
傅昕纴一步步的逼近,到床边坐下,不发一语的紧盯著她不放。
这种暧昧气氛……他该不会真的是想和她……怎么办?一向以整人为乐的她从未失风被逮过,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僵局。
赛玉朴双手紧抓著被褥护身,被逼得节节后退的她,背已顶到墙壁,已经没路可退了。
“小玉!救……”她想放声大叫,却因惊吓而喊不出声来。
“别费力叫喊了,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了。”
傅昕纴阴鸷的眼神中露出凶狠的光,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更是骇人。
“你……”她早吓得舌头打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抚他,他那一脸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好恐怖!
“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而你……却从头到尾一直都在骗我!”成亲的那年他一直被她玩弄于股掌间,听了一年粗嗄的“贱妾”,受了一年的屈辱。
“我没有……小玉的画和琴都是我教的……我没有骗你……”平时的胆子这时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她连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
“我指的不是这个,你从嫁到傅家的那一天起就开始骗我,连那张脸皮都是假的。”难道他真的如此差劲,不是个能够托付终生的良人?逼得她得想尽办法他写下休书?
“别这么说……那脸皮是真的!只是画得有一点夸张……”
“我到了赛府,你也一直没有告诉我,你就是赛玉朴,连同赛府的上上下下也一起串通好,难道这不算是骗?”傅昕纴气得眯起眼。
“打从一开始你就没问赛玉朴在哪儿,这哪儿算是骗!”
“我想想……成亲的那天你是怎么恶整我的,装丑?装疯卖傻?一大早故意吓醒我?睡到半夜叫我起床洗脚?嘿嘿!今天我就先讨回一点点……”傅昕纴阴沉的慢慢靠近她。
赛玉朴的杏眼越睁越圆,她可以感觉到他全身浓浓的火药味;今天如果换作是她被人恶整了一年多,又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赌约,她可能会气得想将对方千刀万剐。
他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吐在她的嫩颊,两人独处的紧张和东窗事发的恐惧同时袭上她心头,此时的感觉已分不清是意乱情迷还是畏惧惊恐。他靠那么近该不会想要吻她吧?
不对!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生气,该不会是一怒之下起了杀机?不!以她现今的美貌应该先奸后杀才对。
一股骇人的惧意从脚底升到头顶,她吓得全身发颤。
“那年又不是只有你没好过,我也没多好过呀!不但要晚睡还要早起,到了白天还要忙著整邻人……”
“对了,我还漏了提你连街坊邻居都得罪光了的事。”此举倒替他省了许多应对上的麻烦,虽然他爹娘不这么认为。
眼前这娇美如花的女子不正是他的娘子吗?他怎么会白白的让她从眼前溜走,即使她画了张大花脸,自己也应该发现她那张细致的瓜子脸和端正的五官,她清澈明亮的双眸是多么地勾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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