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下人下巴差点吓掉,当场跪地猛叩头。“小的不敢!小的知错!小的再也不敢乱说话,替四少爷乱出主意!小的该打!小的该打!”说罢,劈哩啪啦掴了自己一顿耳光。
“好了你!吵死了!吉梦指名要我整垮他以证明自己的能力,可不是拿他来威胁自家的奴才!”他烦躁的站起来斥喝,随而背过身去,动起脑筋来,拟定该如何对付这个他完全不知道底细的敌人。
虽然他们华顺王府站出去的子弟全是武艺精湛的朝廷武将,而他本身在武术方面也颇有表现,但吉梦曾说祥德的骑射技术了得,如此一来,要对付他,势必智取,硬碰硬,他未必捞得到好处,反而可能披露出自己有勇无谋。
都奇沉重的呼吸声在房内回荡,室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他瞪著地面,目光犀利。办法是有,就看他敢不敢做。“阿玛呢?”
“他出去了,说是出城办点事,入夜前才会回来。”
“喔?”
“四少爷,你找老爷有事吗?”
他沉默了一下。“不,没事……”“嬷嬷!那人有病!,我完了!”
冲回自己的房间重重关上房门,流梦立刻哀声叹气起来,手还不停地指著外头,额头上的水珠早已分不清是湖水抑或先前被祥德吓出来来不及抹去的冷汗。
“唉呀,格格,你……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全身湿成这样?!纪嬷嬷立刻拿了条干布迎上前去包住她。“快,快把身子擦干,我去吩咐下人准备热水让你沐浴,要因此受了风寒!那可就糟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但流梦抢先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回。
“纪嬷嬷,不能……不能……开门!那……那个人或许就在门外,我怕他呀!”流梦害怕得花容失色,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
“谁让你这么害怕啊,格格?”纪嬷嬷满脸疑惑的望著这张清秀的脸,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祥德大人。”
“将军大人?他对你做了什么?!”老嬷嬷问,对这答案有点不敢置信。
流梦魂不守舍地在房里绕圈子,犹记得他温暖的男性气味充斥鼻腔,不怀好意地盯著自己的模样。
“格格?”
重重一叹后,她在圆椅上坐下来,缩著肩膀撇开脸道:“他叫我以身相许。”为什么她会遇上这种事?!
“威风凛凛的西安将军?那很好呀!”嬷嬷喜形于色的直呼出来。“格格,对方的家世背景虽不如礼亲王府来得显赫,但好歹也是侯门之家,算起来跟咱们礼亲王府也是门当户对,你若能嫁过去,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格格,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她正色的补充一句。
流梦皱著脸庞,咕哝地说:“不好。”
“不好?为什么呢?他可是一表人才的将军哪!”
“就因为他一表人才才不好。”
纪嬷嬷真是越听越迷湖了。“这话是怎么说呢,格格?”
流梦扶著抽搐的鬓角,痛苦地说:“昨天我偶然在市集上遇见都奇,不小心听见了他发自内心的一番真话,这让我认清自己在别人眼中的份量。嬷嬷,都奇追求我,完全是为了亲近吉梦,我不够美丽,不够好,配不上那些好看的王公子弟。当然,这也包括祥德大人。”
“都……都奇少爷太过分了!怎么能够这样批评你?”
“所以你说祥德大人看上我是好事,恐怕他也和都奇一样别有所图,我想他大概是初来京城,想找件有趣的事情解解闷吧!”流梦根本不以为他是认真的。
“可是我看他不像这种人。”
“人心隔肚皮,谁晓得?”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她不会傻到再去相信那些骗死人不偿命的公子哥儿,免得又让自己落得无地自容的境地。
想到这里,不争气的泪水登时已溢到眼眶边。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真的很可怜!
注定是个没人爱的丑女!
老……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哇──”的一声,她再也承受不住所受的委屈,当场哭得梨花带泪地握紧双拳,将额头抵在桌面上,泪流满面的模样,好不悲惨!
“格格,你怎么了,格格?”怎么突然痛哭失声?
流梦继续哭。“嬷嬷,其实我一直钦羡吉梦的美貌,埋怨自己不起眼的外表,我和吉梦是亲姐妹,为什么她有乌黑亮丽的头发,我却只有一头杂草;她有活灵活现的眼眸,我的则是单眼皮的小眼睛;她有精致细挺的鼻梁,我的则是塌塌的小鼻子,上面还有好几粒小斑点!更糟的是,容貌已经比不上人了,连身材也可叹,没有满族女子特有的高窕身段,只有矮短的四肢,就算要学人家扮婀娜,也只像个大冬瓜在地上滚,嬷嬷,我怎么会这么命苦呢?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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