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这场梦太真实了!她连吉梦脸上在落水时被利石刮伤的伤口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一定是吉梦要传达她什么讯息!
一想到这里,流梦著急的翻身下床,顾不得仪容不整便冲出了房间。
“格格?你上哪去呀,格格?!”
擦身进来的丫环被她一股脑地撞贴在门板上,满脑子莫名其妙,也得跟在后头追著又跑又叫。“没有消息?!这怎么会呢?不是把所有人手全派去找了吗?”
“哎哎,何止府里上上下下全出去找了,连王爷好友家的家丁也全劳师动?的请来帮忙了!”嗓音特别粗的小侍从,口沫横飞的补充著,一根扫帚杵在胸前,扫帚前是扫成一堆却无心清除的灰尘。
出事的隔天上午,一大群听到风声的仆人、婢女就集中在侧厅,你一言我一句猛嚼舌根。
“可惜无计可施,吉梦格格这次麻烦大了!”
“你又知道了?!”全是尽咒自己家的主子,太过分了!
“我当然知道。?,纪嬷嬷昨天从桥上直接摔到桥下的大石头上,撞脱了手骨,御医只消抓住准确位置接上去就成了,大难不死。可吉梦格格就没那么幸运,她昨天掉下河里后,到现在都还没发现她的人影,难保不遭灭顶的命运!”
“不会吧?咱们家的格格!”大伙儿惊呼。
“刚刚我奉命送茶水进花厅时,里头正乱得不可开交,你一句我一句的……”
“都说些什么?”
“商量现在该怎么办喽!”
“那到底怎么办?!”
小徒耸肩,嘟呓的说:“不知道,我没来得及听大家的结论,已经被王爷遣出来了。”
“是吗?”婢女们好担心。???“是吗?”礼亲王所有勇气在眨眼之间消失殆尽。“歌玄贝勒,你说我的女儿落水至今仍下落不明,恐怕已经九死一生。”
歌玄搁下茶杯,才重新开口道:“吉梦格格不谙水性,再者断崖下的河道水流湍急,大伙儿已经找了一天一夜仍未有所获,吉梦格格可能已经……”
“不许你妄下定论,吉梦她不会有事的!”贵气雍容的大福晋倏然出声抢话,她早已乱了方寸,现在再听歌玄若无其事的判下吉梦死刑,怎堪忍受得住悲痛?
“我当然愿意相信吉梦格格吉人自有天相。”
“既然你相信她没事,那就请你不要在这时候泼大家冷水,我们需要的是支撑!”
“夫人,你别激动,歌玄贝勒并无恶意,他主要是希望我们大家最好有心理准备……”
“住口!”她悻悻然地吼住丈夫。“我才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可没忘记他曾经?抓拿邪教道士‘莽古尔’闹得京城满城风雨,那时候他可是因为罔顾百姓性命,与同伴一起被皇上科罚一年份的俸银、俸米!百姓的性命他都可以不顾了,何况是咱们与他素昧平生的宝贝女儿?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说著类似幸灾乐祸的话,叫我如何能信服?”
“我是真心想帮忙。”歌玄悠然回应。
“我却丝毫看不出来!”
“夫人,不得无礼!”礼亲王出声制止。“贝勒爷是看在老夫的面子上,百忙之中抽空前来,现在你这样的态度,岂不是不给老夫台阶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顾你那张面子!”她立刻吼声回敬。
“难不成要像你乱咬乱骂才对?”
大福晋蓦地鼻酸,两颗泪滴在眼眶中打转。“你骂我乱咬乱骂人?!你以为我今天是为了谁啊?我们的宝贝女儿耶!”
“就是为了我们宝贝女儿我才得理你!你就是这种个性,才会越帮越忙,我看你干脆回房去了,省得在这里碍事!”
“你休想这样打发我,我死也不走!”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你……”
就在这对老夫老妻吵得天翻地覆之际,流梦突然上气不接下气的开门冲进来──“阿玛、额娘,我知道吉梦在哪里!”
“流梦?!”他们不约而同打住吵嚷。
歌玄则抬起静谧却冰冷的视线。
一旁的祥德亦然。但他多了一项表情,对她精神都还没养好就擅自下床微微不悦的皱起眉头。
如果这是他私人的府邸,他便不会枯坐在这里而未采取任何行动,至少他会上前悻悻然的抱住流梦将她送回房,再好好的关心她到底想通了什么事,毕竟他是费尽口舌才让她回房稍事休息。
“我知道吉梦在哪里,真的。”流梦又急著说。
“那你倒是说说看她在哪里?”王爷催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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