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德挑眉怀疑地问:“那么何她身上一点伤也没有?而且如果她真是吉梦,她又是如何到顺天的?”
“我怎么会知道呢?”流梦急得哇哇大叫。“或许……或许是有人救了她,把她带到顺天来的吧……哎哟,反正吉梦不是李清照嘛!”
她一声怒吼,逼笑了祥德。他笑道:“喔,其实我打从一开始就选择相信你,我只是在耍弄你而已。”
流梦听见他这番话,也不清楚是他好看的笑容猛然烙进她脑海,让她看傻了眼变迟钝;抑或她大家闺秀的教养,让她收敛起夸张的动作,矜持而老实地说:“谢谢。”
“哪里。”
不知为什么他的回答竟让她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他说他在耍弄她,为什么她还要回答谢谢呢?
祥德的笑极?灿烂,再说:“我们将要共度一辈子的时间,若这一时半刻都无法信任对方,将来怎么过,你说是不,我未来的娘子?”
“我未来的娘子”语一出,流梦立刻急速倒退十公尺远,冷汗淋漓。
“我相信你应该不至于要告诉我,其实你一直处心积虑地要对那天向我承诺的誓言食言而肥吧?嗯?”
好熟悉……咦?这不正是她自己说过的话吗?!
流梦吓得直发抖,哑巴吃黄连,只盲目地猛摇头。
“嘻,那就好,我们来聊聊吧!”
“哇──呀──”伴著流梦的惨叫声,祥德已然不由分说的箍住她的腰肢往来时路拖。???“换句话说,她变了个人。”
“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满脑子全是李清照的事。祥德,你说她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祥德凝注水塘,闲闲的以扇子煽风。
此时两人重新回到水池上的小凉亭,就坐在栏杆前的石座,趁著月色浪漫,贪得一丝余闲,肩并肩地坐著。
“李清照与赵明诚,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曾经阅读过他们的事?。”
“是哦?”流梦瞠大眼睛看他。“因为额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我除了偶尔看看书、读读诗词外,倒是很少注意作者平生的故事。”
他斜睨她。“为什么?”让人有种她不求甚解的感觉。
“我又用不著应试,自然不必看得太详细。”流梦道,她不是吉梦,所以对这种东西没兴趣。“说来,若不是以前曾听吉梦在耳边念著李清照的身世,我今天还真不晓得赵明诚这号人物。可惜的是,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否则我或许就能猜到吉梦在期待什么、感伤什么。”
“你觉得她感伤?”
“是啊,至少她的表情是那样写著。吉梦对于男女间的情感一向冷淡,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变成那样一个?爱痴痴等待的小女人,我怕她真是摔坏脑袋了!”流梦锁眉地道。“祥德,你究竟清不清楚赵明诚?”
“我……”他说得很慢。
“怎么样?”她问得很急。
“不知道,我跟你一样。”
流梦激动地道:“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你不是西安将军吗?
平日为什么这么不用功?不求甚解的家伙!”
祥德斜睨著她,抿唇压根儿不准备多说一个字,流梦亦定定与他对望,一?那间,她突然顿悟他们两人其实根本就是半斤八两──一对笨蛋!
她拿什么资格指责他?
难怪他的眼神那么不服……她的气焰消了下来,无趣地抠抠自己的脸颊。
“啊,我想到了!”她又突然击掌大叫。
“什么?”他问得气定神闲。
“吉梦她怪里怪气的,你说她会不会是被那百年女鬼吓昏了头,中邪了!”
“中邪?”祥德一愣。
“对啊,这里是鬼屋嘛,搞不好吉梦正是被女鬼吓到,才净讲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我个人不相信这种没有根据的事,不过这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怎么可能?”他俊秀的容颜上泛起些许柔逸的笑。
流梦心扑通一跳,他的笑容真是好看。“随口猜猜嘛。”
“再怎么猜也不可能跟神鬼扯上关系,我的见解是她落下山崖后撞伤了脑袋,一时之间,迷迷糊糊的。她既然一向偏好李清照的作品,自然有可能对她的事印象特别深刻,脑袋一受伤,记得的事也就只剩这些。”
流梦在他的笑容下,变得不好意思,匆匆把羞怯的脸庞转向一旁。“你是说我们在她心中远比不上李清照──一位宋朝的女词人来得重要?”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但你在我心中一定比‘她’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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