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只是说说而已。」白升为自己的儿子说话,「并不是真的草菅人命。」
她也看得出来,如果真要草菅人命,他现在就不会这么紧张。「那我吓吓他,让他好好反省一下,作为他丢我下水的惩罚,这样很公平吧?」
父子俩毫无异议的点头。也是,关于老四总把花草看得比人重要这一点的确是需要再教育一下,这位姑娘的作法确实不错。
「对了,你们是谁啊?」黑琦琳这才怀疑起他们的身分,看他们穿的衣料都不错,应当不是下人,该不会……她头往小湖方向一撇,「他的亲戚吗?」
父子俩同时点头,好奇眼前这女子会不会因此吓一跳而急着陪罪?
见状,她的脸色依然平静,「瞧,你们家的四少爷把我弄成这副狼狈模样,你们说怎么办才好?我总不能这样去应征他的新娘吧?」
老四的新娘候选人?
「姑娘,你们吵成这样,妳还要应征吗?」白仲俊忍不住地问。
「为什么不?你们不觉得我有那个本事教育他?」为了小健的身体着想,再怎么厚颜无耻的话,她都敢说。
父子俩面面相觑。
「你觉得呢?」白升问儿子。
白仲俊同意的点点头,「我觉得不用再比下去了,这位姑娘跟季悠相当有缘。」
白升也点头同意,「那就这么决定。」
黑琦琳雀跃不已,她中选了,小健有救了,有救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个条件,希望你们大人大量能答应。」
「姑娘请说。」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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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四少爷?」福伯从拱门边走了回来,朝他连声呼唤。
可忙着跟大伙儿舀水的白季悠没心情理睬他,「走开,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奇怪,这水为何怎么舀都少不了?」
「因为这水是从流水院的地下泉水流过来的,要舀干除非断了那边的水源。」福伯好心地告知。
闻言,白季悠吓得往后坐倒。怎么会这样?他只是想吓吓黑琦琳,没想到她竟然就像大石沉江一样,没个声响就沉下去,一点挣扎也没有。
会不会真的死了?
他懊恼的抓着头,如果她真死了,他要找到她的尸首厚葬也得花许多时间。天!他不是存心要淹死她,他只是想吓吓她而已,没想到……没想到……
「福伯,报官。」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她真死了,他不会像大哥那样躲避应该负的责任。
「报官作啥?」
他瞪了福伯一眼,「你没瞧见我杀了一个人吗?」
「有吗?」福伯轻点一下头,表情好像没啥大不了似的。「在报官之前,要不要先看看选出来的新娘子?」
「我都要坐牢了,还看什么新娘?」白季悠怒吼着,恼怒这福伯搞不清楚事情孰轻孰重。
「不看喔!」福伯惋惜的叹口气,「黑姑娘会很失望的。」
黑姑娘?
「黑琦琳?」他屏息问。怎么可能?
福伯点点头,「四少爷知道她?」其实他早就笑得快要得内伤了。
他何止是认识,他还亲手把她丢进湖里呢,可怎么她这会儿却已经赢得新娘的比赛?怎么回事?她会分身术吗?
「她人呢?」白季悠急着问。
「谁?」福伯故意装蒜。
「黑姑娘。」他咬着牙忿忿地道。
福伯搔搔头,一脸无辜样。「哪个黑姑娘?」
「黑琦琳!你们选来给我当新娘的那个女人。」他忍不住地大吼。
呵,四少爷承认这个新娘子了。
福伯笑开了嘴,「她现下正在西厢房布置,月底……」
还没说完,白季悠已经咻的跑得无影无踪了。
福伯摇摇头,四少爷真是心急哪!
然后他拍拍手,要那群辛苦舀水的下人们别舀了。「回去吧!希望以后我们的日子会好过些。」他的笑容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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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白季悠一脚踹开西厢房的大门,就见黑琦琳穿着一簇新衣,正跟婢女们笑谈着如何布置房间。
一把怒火在胸口里熊熊燃烧着。
他舀水舀得快要精疲力竭,而她却在这里谈笑风生;而且她明明有听到他进门的声音,却不回头看他一眼。
砰的一声他大力拍一下桌子,要所有人将注意力转向他。
如他所愿,所有的人终于都停下动作看向他,包括她。
他就是讨厌被人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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