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笑笑,打小吃多了灵丹妙药,失点血无损于她的身体。“这点伤不碍事。”她用手轻拂伤处,神不知鬼不觉地涂上有疗伤止血神效的紫霜膏。
喀尔东欲再争辩,一道浓烈的香味已先行扑鼻而来,接著便扬起女子的娇笑声,“果然是天凤,与一般的凡夫俗子不同,受了伤、流了血,不必擦药就能好,好了不起啊!”出现在帐口的是富察哈敏与其丫环小喜儿。
“敏主儿!”喀尔东愕然。
这女人是谁?说话这么酸!她得罪过她吗?不至于吧,她才刚到狼族,人生地不熟的,要闯祸也得时间吧。坐在床沿的钟瑶小心翼翼地盯著眼前艳如火的妩媚女子。
富察哈敏瞅著她,很给面子的没则过脸,仔细瑞详著钟瑶,评估著她的份量。“你就是天凤?赫兰塔形容得真是半分不差,果然长得与众不同,只怕夜叉公主在世远远比不过你的绝世之貌。”她笑嘻嘻地,但吐出的话却句句伤人。
她竟是来下马威的,钟瑶心里有底,此人是敌非友,不知意欲何为,她先静观其变。
“凤姑娘虽没敏主儿美艳,但起码五官端正,胜过夜叉千万倍。敏主儿,请斟酌你的话语,勿伤人。”喀尔东听不惯挺身为钟瑶说话。
钟瑶暗自感谢,相处十来天,总算不枉她救他们一场。
“你是在责怪我?我又没说天凤见不得人,丑得举世无双,倘若我说了,你又敢拿我怎么样,难不成你以下犯上!”除了拓跋魁与鄂索图以外,喀尔东是狼族里第二个不将她的美貌放在眼里的人,其他的人莫不将她奉为天仙美人,为此,富察哈敏恨极,口气自然也不佳。“你别仗著狼主特别信任你,眼里就没有我,我是你的主母,狼族有一半归我管呢!哼!”
“属下不敢。”
“不敢就少说两句。”她凌厉的目光又对钟瑶扫了扫,显然十分满意眼前所见,“我说天凤,你既然受伤了,就别到处乱跑,好好待在娄别列家,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娄别列家?”喀尔东骇然,那家的主母是出了名的悍妇,刻薄成性,残暴粗鄙!“敏主儿,三思!”
“放心,我会先去娄别列家打声招呼,省得你紧张兮兮。”富察哈敏随口敷衍。
“敏主儿——”
“喀尔东,你等会儿就带天凤去,别耽搁了。”她柔媚地一笑,随即衣袂飘飘地离去。
“好美吧?敏主儿出落得益发美艳罗!”从一开始就陷入痴迷状态的宗喇弥望著富察哈敏离开的妍俪身影,久久不可自拔。
“她是谁?气焰这么嚣张。”闷了许久的钟瑶问道。
“她是老狼主的第三妾室——富察哈敏。”
“第三妾室就可以这么嚣张?”
“凤姑娘,你初来来到,自然不知,富察哈敏是全狼族最有权势的女人。”
“哦,为什么?”
“说来已是一年前的事,你把药带著,我带你去娄别列家歇息,我们边走边淡。”喀尔东想起要送钟瑶去娄别列家就头痛。“凤姑娘,等会儿我送你到娄别列家后,你自个儿要小心。”
钟瑶随意将乌雪膏带在身上,安喀尔东的心。“那家人很可怕啊?”从方才的谈话,她听得出来那个富察哈敏将她安排在娄别列家,绝没安好心眼,肯定是想整她。
何止可怕?但喀尔东不想吓她,“还好啦,只是不太好相处,我怕你人生地不熟的,受到委屈,你若有事,记得来找我。”
“喀尔东,你变得不错嘛!”比起刚认识时,喀尔东对她的态度变了许多。
喀尔东难得腼腆地红了脸,“当然,你是凤姑娘嘛!”
只是这样?钟瑶不信,聪颖过人的她岂会不知喀尔东已经将她当成妹妹来疼,或许是人性都同情弱者,他不想让人欺负她。她也不拆穿他,缓缓跟在他身畔住娄别列家走去。
一路上,钟瑶总算由喀尔东口中将富察哈敏的家世背景弄明白。富察哈敏是回纥中一支部族的族长之女,虽然势力不大,但是凭著富察哈敏那张艳冠群芳的容颇,与其长袖善舞、打压弱小的手段,俨然成为北地之花。
原来鄂索图所说的好战恋色的狼主是指拓跋魁的父亲,她误会拓跋魁了。当年的老狼主拓跋平性好渔色,一见富察哈敏便惊为天人,不择手段将她强掳南下,奸淫得逞。性烈的她事后几度欲刺杀拓跋平不成,于某日见到拓跋魁之后,忽然认命地当起拓跋平妾室,凭著狐媚本事,加上拓跋平昏庸,狼族不消多久已被她完全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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