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的热血热情,瞬间被一盆冰凉彻底的寒酷雪水给浇得灰飞烟灭,那冷彻心骨的寒意,侵蚀到威之的四肢百骸,冰冷了他适才的火热炽情,连带的,他的心再也感受不到暖气,除了那无以名之的彻骨寒意。
眼前的一切令他哭不出来,那就只有笑了。
他狂笑了起来,那笑声的苦涩震动天地。那笑声的痛苦令所有听闻者皆不忍听闻,那笑声的愤怒也有如平地一声雷般的震醒了大地。
这苦涩至极的笑声,惊醒在床上相拥的两人。
月吻抚著头,一阵的头晕令她差点坐不起身来,她睁开蒙陇的双眼,入眼即是那令人这些日来魂牵梦萦的人,她低声轻唤:“威之……”但是一阵不受欢迎的头晕阻碍了她想讲的话,她扶住头,把眼睛闭了起来,希望能抵抗那如波涛汹涌一般的不适感。
“搞什么,我头痛死了……”
那抱怨的男音近在咫尺,月吻再度睁开了眼睛,这次的头晕好了一大半,进人眼帘的却是晏之一丝不挂的在她的床上,她发出一声惊叫声,跳下了床,才发觉自己也是不著寸缕,赤裸裸的就像刚来世上的婴儿一般。
晏之也惊叫了一声,声音中的惊讶之意绝不输过她,他急忙坐起身,在他眼前的是他一向敬爱的王兄,他紧张也失措,一向潇洒的风采不见了,连他的声音都颤抖了,“王兄,你听我说,这事情绝不是表面上看来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王兄……”
晏之停下口没说,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百口莫辩,他跟月吻被人陷害设计了,目睹这一幕的人,绝不会相信他跟月吻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好,很好,我最亲爱的弟弟跟我最爱的女人搞七拈三,这是我作梦都想不到的事,怪不得你会求我让晏之进宫。”威之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凄厉高哑。
月吻蟋缩在一角猛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做什么坏事,我最爱的人是你,威之,你听我说,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
“够了,你的花言巧语我已经受够了,原来你跟林娜也是同类的人,同样都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威之顿住了,说不出话来,他整颗心纠结憔悴,无奈的晃了晃头。
威之向前一步,扯下了床上的被单,披在月吻的身上,“盖上你自己,穿上衣服。”他像个疲惫丧志的老人步履蹒跚的踏前几步,行到月吻泪流满面的凄美脸前。
月吻扯住他的脚,用那双曾经让他心醉不已的美目恳求著他,用她那曾经令他迷恋的声音哀哀的哭著倾诉,“威之,我爱你,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你要相信我,你说你用你的性命信任我,你还记得吗?”
威之蹲了下来,直到跟月吻面对面,“我记得,我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那是我这一生最美丽的回忆。”下一刻,他狠狠的给月吻一巴掌,那一掌震得月吻身子一侧,嘴角挂血,脸上清晰的浮现出掌印。
“现在我开始恨那些回忆,我也开始恨你,你是我看过最阴毒的女人。你表面纯真,暗地里却勾引别的男人,你别再说你爱我,我承受不起,我也不想要。”
威之的眼坤灼烈的看著月吻,那眼神里的恨意跟轻蔑令月吻整个身体都冰冷了起来,然后她笑了,那笑声的凄厉也让月吻心头冷了一半,“我才离开十天而已,你就和我弟弟勾搭,这叫你爱我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月吻朝他一个劲的呐喊,“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侍卫,押下去,把她囚在地牢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去看她。”像是不忍再看,威之别过头,不去看月吻清泪纵横的脸,再则,他转向晏之,他的嘴角苦涩的撇起,“你有什么话要说,晏之,我是不是也要将我惟一的弟弟囚在地牢之中,或是你另有话说?”
“王兄,我跟月吻被陷害了,我不会背叛你,有眼睛的人也看得出月吻爱你,她也不会背叛你,我已经有小杏了,虽然我表面一副浪子模样,但是我对她真的一往情深,你查查看,这其中一定有鬼,你冷静的想看看。”晏之无奈的抚头,“求求你,查查看。”
威之苦笑的回答:“好,你说你爱小杏,如果立场调换,是我跟小杏在床上,而你是进来发现的人,你信或不信?”
晏之整个人沉默了下来。他摇了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穿上衣服,无言以对的走出这间房间。
而留下的威之,用力将手击向墙上,满心满面都是难以承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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