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色胆包天,每个人的脸瞬间都充满跃跃欲试的神情,日焰怒气更盛,“一定是那个奸贼下这种赶尽杀绝的命令,巴兰,不必客气。将这些无用的人渣全都杀了!”
那边的小队长也同样下达一样的命令,于是一队数十骑的人马,与比例悬殊的三骑的人马起了冲突,但是纵然巴兰再怎么神勇,毕竟敌众我寡,也只能边战边退。“姊姊,你怎么了?”对于日焰的问候,月吻绽出一个微弱的笑容,“我只是口渴而已。”
***
巴兰却看出她累坏了,他向日焰道:“公主,月吻公主累坏了,我们不能再走下去,要不然月吻公主会累出病来。”
月吻却摇头,“不,我没关系,我们快点走吧!后面的追兵快要追来了。”
“不行,我们不能再走了,公主你会生病的。”巴兰却十分坚定的说。
“可是我们待在这里,一定是死路一条,日焰、巴兰,我们快走吧!我真的没事。”
“这样好了,巴兰,我引敌兵走这条路,你带著姊姊走另外一条路。”日焰也看出巴兰说的话没错,姊姊的脸色的确苍白,毕竟她从没习过武,她自小生长在深宫,娇弱得像朵花似的,怎么受得了一路逃亡的奔波?
巴兰立即表情沉默了下来,“不,公主你一个人太危险了,绝对不行。”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日焰的表情恼怒了起来。
“对不起,恕难从命。”巴兰的表情不曾稍变。
日焰瞪著他,两人僵持著,最后巴兰下马,在日焰的面前一脚跪下,沉声道:“公主,我的命只属于你,我是你的侍卫,我绝不能坐视你有危险而不管,你可以处罚我,但是这个命令,我绝对不会遵从。”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月吻一看日焰脸色阴晴不定,她赶紧打圆场,“日焰,我看……”
“姊姊你别说话,巴兰,我再次命令你保护月吻公主,听到了吗?”
“恕难从命。”
鞭子昼过巴兰的左颊,一丝血痕也跟著出现,他本可以躲过鞭子,但是他却躲也不躲,只轻道:“公主,再加上我们没有目的地,我们不能一路逃亡,还带著不会武技的月吻公主,你刚才听到了,宰相一定要置你们于死地,而且月吻公主毫无武技防身,万一她不幸落人敌人的手里,她根本就没有反击的余地,下场如何的凄惨,我们都可想而知。”
日焰眉头皱了起来,“那你有什么方法?”她的口气已稍缓。
“宰相一定是要士兵我两女一男,而我们三个人太过明显,不如我们把月吻公主放在这里,我以前竞技时曾经到过这个国家,它是个很和平的国家,城里的人都很好客,并不会排斥异乡人,只要把月吻公主的容貌改变,月吻公主就不会遭到任何危险,而我们就可以去寻我可以帮助我们的国家,而且,这里离城里并不远,我们可以相约在离黄土坡最近的那个城镇相见。”
“姊姊,你愿意吗?”
月吻点头。“巴兰说得没错,带著我只会增加你们的麻烦。日焰,你不用担心,我们身上的日石跟月石会互相呼应,所以,不管我在哪里,你都会找到我的。”
“好吧!”日焰策马向前,直至月吻的面前,“姊姊,你闭上眼睛,我用魔力帮你易容。”
月吻闭上眼睛,听到日焰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细语,“日之女神的力量,坚强的力量,让我可以运用你的力量……”
“姊姊,你可以睁开眼睛了,记住,不可以碰到水,一碰到水所有的妆就会消失,你会恢复原来的脸,不再是这个老人的脸。”日焰交代著。
“嗯,我晓得的,日焰,你要保重;巴兰,你要好好保护日焰,更要保重。”
“姊姊,你要小心,再见。”
三人就在落寞的夕阳下分道扬镳,步上不可知的未来。
一轮新月自昏暗中突破,亮出浅浅的乳白,淡淡的晕黄,柔和且清纯得一尘不染,天边的乌云好似怕玷污它的纯白无瑕似的,踯躅在天之一角,不敢越界、也不忍相犯。
初春的天气仍是带点寒气,月吻拉紧身上大衣,她已经走得精疲力尽,却依然看不到任何乡集或城市的踪影,只有寒风呼呼的吹在她的身上,倍增寒意,她又困又饿,再加上大变遽起,不到一日的时间,她出一位娇贵的公主瞬间变成流亡的逃犯,心理跟生理上的打击。在她不胜寒意且弱不禁风的面容可见一斑,才一日的时间,她已憔悴不堪。
突地,一把剑,一把犀利无比、闪著白光的剑架在她的颈子上,月吻吓呆了,她连叫都忘了叫,拿刀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神色凶恶,她的声音大得像轰雷,“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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