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他已经死了。”徒单飞面无表情地说。
“啊!俞伯……”海连琪已是泪流满面,疯狂喊道。
“别叫,我们走——”
徒单飞对海连天投以一抹胜利的笑容,这才钳住海连琪离开了黄沙岩。
可一路上海连琪已不如来时那般恬静,不时做出反抗、挣扎的动作,这一切看在徒单飞眼中只觉好笑。
“你就要这么瞪着我才舒服吗?”他拿出一根粗绳捆紧她的双臂,“嗯,这样要安全多了。”
“当初我落崖时,你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救我只是为了打击我们,那你就错了。”她冷着声,眼中有悔有恨。
她恨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当初为何不死得彻底些?
“你说像你这么美的女人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徒单飞毫不客气也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手指还不轨地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游走。
海连琪赶紧别开脸,“别碰我。”
“人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不能碰的呢?”他嘶哑低笑。
“你别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来侮辱我,当时的我是付出真情真爱,不像你——不像你一直都拿我的爱戏侮我、控制我!”
海连琪抑制不住满腔情泪,尤其在见到他脸上那道自得且毫无温暖的笑容时,心脉间的抽动更遽、更深。
“这话可是你说的,又怎么知道我对你不带情爱?”他的双眼眯成一条线,一字一字道。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她冷冷一笑。
“我当然有了,而已是爱你爱的不得了。”徒单飞恣意哂笑,那炯亮犀利的眼神足以令她受不了。
“算了。”海连琪抿抿唇,淡然地说:“或许我该换个说法,这全世界只要是姿色尚可的女子你都爱。”
“哈……”徒单飞赫然大笑,“你真是了解我,想想有你这个小女人跟在身边,可一点儿也不会寂寞了。”
“我会想尽办法逃,逃得远远的。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带着你的头颅一块儿回去见我大哥。”海连琪目光含仇的凝睇着他。
“好,我等着这么一天。”
徒单飞猛一挥鞭,载着心思各不同的两个人的马儿即迅速往前直骋——一回到野店,海连琪立刻被锁进屋里,行动已被限制。她拼命敲着房门,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快放我出去。”她无力地倚在门板上,心底想着全是俞榭死去的惨状。
从小俞伯就视她如女儿般疼爱,她也敬他如父,他的身份虽为管家,可她从没拿他当下人使唤。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亲眼目睹他因救她而亡,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残忍如斯的徒单飞!
禁不住内心的重创剧疼,她索性坐在椅上嚎啕出声,想想自己以前一向坚韧,对恶势力也从不妥协,所以义父天祚帝临终前才会将铲除徒单飞的责任交付她。
可她做到了吗?
没有……
不怛没有,她甚至还丢了清白、丢了心,弄得自己像是个残破不堪的浮花浪蕊,任人摆布与讥讽。
突地,门扉开启,她敏锐地想趁机冲出去,却被一精壮的身躯给挡下,她的纤腰也被适时钳握住。
“干嘛?又想逃!”徒单飞眼神一紧,深深凝眸着她那张动人的美丽容颜。
“对,我要逃,只要找到机会就会逃回去。”海连琪瞪着他一双利眼,浑身似着了火般地愤怒着。
“可我的头颅你还没取下,不是吗?”他扯着抹笑痕,回睬她脸上那抹矜冷的表情。
“我是要你的头颅,你愿意给我吗?”她眯起一双优美的杏眼,真想在他那张俊脸上瞪出两个大窟窿。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唯独这脑袋……我觉得还是待在我这儿要适合些。”他漫不经心地走近她,猖狂地笑了笑,“但我想,如果我真把脑袋摆在你面前,你也不见得拿得下。”
“那你可以试试。”海连琪自露挑战之火。
“嗯……如果你输了呢?”他带笑地半阖眼。
“随你处置。”
“毫无怨言?”
“一言九鼎。”她再一次承诺。
“爽快!”
说着,徒单飞便坐进椅子里,惬意的靠着椅背,缓缓对她说道:“来啊,现在动手杀了我,如果我这颗脑袋你真那么喜欢,就尽管拿去,我绝不会舍不得。”
海连琪脸色泛青,错愕的眼神里熊燃着怒火,“你好自大,真以为我不敢吗?”她浑身发着抖,双拳紧握,心口拧得好紧,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考验她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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