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她丢掉手中的树枝,拍拍手正打算站起来,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寒铃飞快的站起身子转身面对来人,为什么他每次总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呢?每次都吓了她一跳。
傅燕云打量著眼前的小婢女,她看起来有一丝惊慌,为什么?
“堡……主。”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他略微扬起眉。
“我……我昨天才知道的,先前有冒犯的地方,请堡主原谅。”
她试著谦卑的说道,但仍忍不住抬头觑了他一眼,只见他俊美的脸孔上没什么表情,无法看出他是喜是怒。希望他不会注意到她画在地上的图案,她往后退了一步,装作不经意的抹去大半的图形。
但她的动作仍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注意到地上的图案了,他轻皱起眉,看著那乱七八糟的痕迹。
“你是在画画还是在写字?”
“我只是随便乱画而已。”怎么能告诉他自己是在画黑鹰堡的地形图呢,他应该看不出来吧,唉,真希望能早一点找到问心剑,然后她会毫不留恋的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地方。
只见他盯著地上的图案,神情显得莫测高深,不会吧,他看出来了吗?
“如果你想写字或画画的话,书房内有纸笔你可以拿去用。”
她讶异的看著他,有些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他似乎是想错了,她对读书写字可没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我记得你说过你识字,你的谈吐不差,怎么会来做这种工作?”
“我……我爹爹原本是个秀才,在……私塾里教书。只是后来家乡闹水患,家里的东西都在大水中被冲走了,我们一家人才到这里投奔亲戚。”她的舌头快打结了,临时编出这么一个故事来,自己都没有把握是否能取信于他。
傅燕云看著她紧张的模样,心知她必定没有完全说出事实,那么她为什么要隐瞒呢?他凝目注视著她,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的。她虽然紧张,怛并未显露出害怕,那双慧黠的黑眸显示出她灵活的心思,不知怎么地,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一阵脚步声接近打断他的思绪,他看向朝这里走过来的纪昊天。“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随时可以出发。”纪昊天好奇的看了寒铃一眼,老大和个小婢女在这里做什么?
傅燕云沉吟一会,目光落在寒铃身上。“你先退下吧。”
“是。”
她行礼后转身走开,他望著她的背影,一种熟悉的感觉再度升起,她的身段纤细婀娜,若是只看背影,会让人错认为美人呢。
***
看傅燕云的反应,他对自己似乎起了疑心,寒铃在心中警惕自己,她的行动必须要更加小心,决不可轻易再露出马脚。
她专心的在想著这件事,根本就没注意到身边的状况,原本她提著一桶水要到冲霄楼去打扫的,但她的脚突然绊到了东西,手中的那桶水使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糟了。”
寒铃看著倾倒在地的水桶及自己被水浸湿的衣裙,手臂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应该是擦伤吧。看著有些混乱的现场,唔,现在该怎么办?
“出了什么事?”一个清亮的嗓音响起。
寒铃眨了眨眼,有些讶异的看著站在她身旁的俊美男子,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跌倒了。”
“看的出来。”傅燕云看她一身狼狈的模样。“你受伤了吗?”
“只是擦伤而已不碍事。”她站起来发现裙子几乎湿了大半,她觉得有些尴尬,看了他一眼希望他能走开。
“你的手在流血。”
“只是擦破皮罢了。”她一边说一边翻起衣袖察看,唔,她皱了皱眉,伤口还不小呢。
她举起的手臂正要放下,但迅雷不及掩耳的,傅燕云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臂,他翻起她的衣袖。
“你——”
寒铃脸色微变,天哪,她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她的手臂上下两截的颜色不同,她易容时觉得将颜料涂满全身太麻烦了,所以只涂了露在外面的部分。
傅燕云倾身向前拨开她的头发,检查她的耳后。“易容术?”
他反掌一捉钳制住她的手腕。“你究竟是什么人?潜入堡中有什么目的?”
她一脸惊惶的望著他,摇摇头。
“不肯说吗?”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她痛得嘴唇都白了,仍是摇摇头。
“魁首,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名浓眉大眼的青年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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