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水中暂时忘记伤口疼痛的楼昕月,在踏上岸后,脚痛得几乎不能著地。
“帆,等我!”依然习惯性的对著那离去的背影说话,楼昕月迅速拾起地上一根长长的树枝充当拐杖,继续跟在那个背影之后。
***
终于赶在日落前,莫绍帆一身微湿的踏入莫家别院。
坐在大厅之中,已经完全看不出刚才吐过血的柳辰,静静的等著在自己的药人之后该回来的人。
才刚踏进大厅,楼昕月就脚软的在门槛上坐下。
看到楼昕月狼狈的样子,柳辰惊愕的起身。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要不是看莫绍帆只是微湿的模样,柳辰还以为在泉水边有什么样恐怖的怪兽,居然能让武功不错的昕月变得这样狼狈。
累得不想回话的楼昕月,瘫软身子倚靠在门上,静静的喘著气。
低头略略思索后,柳辰走出大厅,步向自己刚选定要住的客房。
半晌,他拎著一袋的药回到大厅后,然后在楼昕月面前放下这袋药。
“把伤口包扎一下。”
不领情的?首瞪著突然变得好心的他,楼昕月勉强自己想爬起身。
“不要闹了!”柳辰蹲下身,把楼昕月按坐在原地,手一扬,就将他的裤管拉开,“你如果不把伤医好,你以为你还能这样跟在莫绍帆的身后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楼昕月负气的想移开自己的脚。
火大的瞪著不合作的病人,柳辰的手指向身后的莫绍帆,“你每伤到一处,我也在他身上同样的划出个伤口,这样,你还肯不肯医治?”
“卑鄙!”楼昕月怒为他,却也只能乖乖的合作。
见他不挣动,柳辰双手轻快的将伤口上的脏东西清除,迅速包扎完毕。
一会儿,他伸手在那袋药中翻出两瓶药,仔细的解说著:“这瓶红色的药,是用来外敷;而这瓶蓝色的药,是用来内服。”
楼昕月满心不悦的接过药,迳自攀靠著门,艰辛的站起身。
“莫绍帆!”柳辰也跟著起身,叫著身后的药人。
莫绍帆一步步的向前,在柳辰的身前站定。
“抱他回到你早上站岗的房间,你在那间房内睡到明天早晨!”算是可怜自己的弟弟,柳辰难得善心大发的说著。
“柳辰?”楼昕月无法理解的看著他。
不在乎楼昕月脸上的疑问,柳辰转身走向另一边。
而莫绍帆顺从命令,拦腰抱起主人所指定的目标,走出大厅,朝目的地前进。
目光愕然的越过莫绍帆的肩头,楼昕月努力的想看清柳辰的表情。
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不是想看自己不幸吗?为什么他还要对自己好呢?
怀著无解的疑问,楼昕月被抱回自己的房中。
今夜的月,似乎开始渐渐的圆了。夜半,缓缓下起了雨。
同样是飘著雨的夜晚,感觉却和昨晚完全不同。
楼昕月独自睡在床上,而在一旁躺椅上的,是昨晚和自己一同入眠的爱人。
“唉!一处景,两样情……”
他嘲讽的说著,眼神瞟向窗外的雨,想起好久前的记忆──那是莫绍帆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
一个下著倾盆大雨的上午,看著手上的请帖,楼昕月的心挣扎著。
“傅云影的宴会,不能不赴。”他叹气的以利益关系说服了自己。
看著窗外下个不停的两,深思了下,楼昕月进入房间换下身上的雪白服饰。
一套青蓝色的衣衫、一个灰蓝色的束冠、一双墨蓝色的鞋,外加一件靛蓝色的披风,楼昕月习惯性将自己身上的?色统一。
“好了,都快午时了,再不出门就来不及了。”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拎起门边水蓝色的伞,楼昕月步入雨中,走向离自己家不远的傅氏庄园。
几近无人的街道上,只有他在雨中漫步,这样宁静的气氛,让他不由自主的多在雨中停留一下,不过,依傅云影那个性子,楼昕月还是只能维持步调,继续前进,以免迟到了可能会被他整得很惨。
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冷颤,楼昕月准时的抵达傅氏庄园。
跟著奴仆,楼昕月走入接待用的花厅。
一?眼便看到今天的主角出现,傅云影扯著身旁高大俊朗的男子走向他。
“山水!”傅云影叫著楼昕月画画时题写的名字。
楼昕月微微点头,同时伤脑筋的看著一屋子的人。
那名男子则有趣的看著一脸不悦的他,轻轻对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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