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不用抬头,段玉蝶也知道他们更靠近了。
天聊!西方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各路神明啊!拜托你们快把那些东西弄不见吧!不然让我立刻断气也好,就是别让那些东西再靠近我,求求你们啊!段玉蝶在心中不停地祈祷着,只求别再让她看见那些东西,她死都甘愿。
看她一脸见鬼的模样,宫齐月便可知她是多么怕那东西了,“你会不会游水?”他在她耳边问。
段玉蝶马上诚实地摇头,“不会,”她是只标淮的旱鸭子。
“那总会闭气吧?”他又问。
废话!当我是白痴呀!段玉蝶在心中暗骂,若非现在她怕得要死,肯定会跳起来臭骂他一顿,什么东西嘛!虽是如此想,但她仍点点头表示回答。
“好,那我们走吧!”他道。
走?他该不会是要游过去吧!这里是江心!离那边的岸上少说也有一百多公尺,他……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段玉蝶心中的疑问还来不及间出口,就觉身体一个腾空,然后就“卜通”一声落水了,而毫无心理淮备的段玉蝶马上吃进好几口水,呛得她难受死了。
“咳……”她扶着宫齐月的肩猛咳。
“还好吧?”
“咳……还……还好。”她勉强地说。
正想再开口安慰她几句,宫齐月敏感地发觉四周水流有异,突地扬起一大片水花,只见五个黑衣人跃出水面,每个人手上都各拿了一柄弯刀向他俩砍来。
“啊!”伴随着段玉蝶的惊叫,宫齐月拿起原本握在她手中的打狗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惊人速度朝黑衣人的胸口各点了一下,只见那些黑衣人马上呈放射状飞了出去,然后再“卜通卜通”地落水,溅起了五个大小不一的水花。
接着,宫齐月将打狗棒平放于江面上,往前一推,人也迅速地跃起,准确地踏在棒上,在水面上驭棒而行,继而顺利地抵达对岸。为免蝶儿受凉,宫齐月找来一堆枯树欲生火取暧,在不能用法力,身上又没有打火石的情况下,他只有用最原始的方法——钻木取火。
把火生好后,他道:“快把衣服脱了,到火边烤一烤。”在看见她的颊上迅速染上一层晕红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大意与无礼,“对不起,我忘了你……”
“没关系。”她羞涩地旋身,背对着他,湿漉漉的衣服就像第二层肌肤般紧贴着她,同时也勾勒出她玲珑曼妙的曲线,那是平常她着宽松的男装时发现不到的。
一旁的宫齐月看得不禁有些失神,而她的喷嚏声阻断了他的绮想,他思忖,夜幕低垂。风儿轻吹,一直穿湿衣服的她是会着凉的,该怎么办呢?他可不希望她受寒……
在苦思应如何解决她一身湿衣服时,突地灵光一现,咦,有了!他找来几根比较长且坚固的树枝后,便在火堆旁架起两个小型晾衣架。
指着那两个临时搭建的衣架,宫齐月道:“我们一人一边,我先把衣服脱了晾上去,然后你再脱,有衣服隔着,我不会看到你,而且我保证绝不偷看!”
迟疑了一下,段玉蝶点头应允,因为她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不久,他的声音传来——
“我好了。”
段玉蝶慢慢地转过身,就看见他的衣服全挂在衣架上烤火了,她忧心地思忖,荒郊野地,她……该脱吗?
突地,鼻子一阵骚痒,“哈啾”一声,又是一个喷嚏,她想起以前每次受寒都要喝一堆苦得要死的药汁,她决定还是脱了的好,免得到时又要……她恨死那些药汁了。
不一会儿,她全身赤裸地坐在火堆旁烤火,和他之间隔了两层衣服,修地,草丛中传来沙沙声响,段玉蝶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呜……”他怎么可以过来这边?!段玉蝶想抗议他的无礼,可惜嘴巴被捂住了,说不出话来。
“嘘!别出声。”宫齐月在她耳边道,“你待……”接下来的话在瞥见她胸口上的那点红点后消失。
宫齐月一震,他知道那不是胎记,那是封印!那她不就是……
草丛中再次传来沙沙的声响,显示敌人已在附近,宫齐月决定先把闯入者解决掉再说:“你待在这儿,我去打发他们。”不等她做出反应,就咻地走了。
段玉蝶真的呆掉了,不是被那间人者吓的,而是因为他宫齐月。
回想刚刚的情形……噢,天啊!杀了她吧!段玉蝶在心中哀嚎,她的身子居然被他看光了!他是个男人!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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