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是我的贴身丫环,我总不能喊你韦姑娘吧?你我的关已从此刻起可是上对下,那样的喊法倒像是我这个做主子的矮你一截,岂不是叫人笑话。”
“是!”人家说得冠冕堂皇,她还能说什么,只好无言的趋前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接过她只手递过来的条,史狄气死人的说:“丫环对主子奉茶,得双手恭敬的递上,下次记得了。”
“你……”韦语瑄气结,一肚子的气就要爆发。
但他又选在此刻提及,“做一个丫环有其应尽的本分和规矩,你若做不来,随时可以成为史府的贵宾,两种身份端赖你自己选择。”
此话一出,她倒也真是有气发不得,她可不想让他捉著把柄,然后将她“贬”为贵客,徒然让人笑话。
银牙紧咬,她硬是吞下到口怒气,冷脸更沉的恭立在他的身边。
见她这模样,史狄好笑的摇摇头,兀自猜测她这恭谨的丫环姿态,到底能撑多久?
想著想著,他起身扯住她,往与偏厅相通的书房走去。
手心感受一阵阵自他掌心传来的温暖,韦语苗的心一震.正待甩开他那扰人心神的手,他已主动的放开。
“磨墨吧!”
她不语的执起唐条,心不在焉地磨著。
突地,那双扰人心弦的手又再次覆上她的柔美。
“你别这样毛手毛脚的。”她狠瞪著他覆在她手上的手,指控的说。
“啧,这是做丫环的态度吗?”史狄扬眉,盯著她那气得通红的脸,一阵笑意闪过他的幽眸。
“我……”又是这一句,顶著主人之举,他到底是想怎样?
她气闷的在心底咕哝著,可又不想著了他的道,只好忍气吞声,“公子,有何吩咐?”
“你这等磨法,磨到天黑也不成墨,我只不过是想教你正确的磨法罢了。”
她是个小姐,从小让人伺候惯了,磨墨自然是不曾,而从方才到现在,她的手只是上下移动,根本没使力,所以磨出来的磨既不黑也不见浓稠。
“那可以用嘴说。”她心中一阵无端的臆测冒起,他是否对每个丫环都以这样的方式纠正。
想著想著,心头竟泛起一阵酸。
好死不死的,史狄选择在这个时候,起身来到她的身后,双手绕过她的身侧,握住她的柔荑,俯在她的身侧说:“这种事很难说分明,得要实际教你一遍。”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际,她心头一阵小鹿乱撞。
“你……”她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压根就没法放在磨墨上。
“就这个样子磨,知道吗?”他握著她的手力道逐渐加重。
“可是……”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她想要退离他的怀抱,可他立在她身后的身躯硬是让也不让。
这是诱惑,绝对是个邪恶的诱惑!韦语瑄的眼神露出强烈的指控。
“公子,请自重。”她艰涩地吐出这句话,换来史狄的朗朗一笑。
“你卖身予我半年,身为一个丫环,我就是你的天,还有什么需要自重的,更何况这半年我得说服你成为我的妻,当初并没有说不能用什么手段,而这不过是一种说服的手段罢了!”
“你……”再也忍不下那口气,她手肘恨恨的往后撞去,虽然满意的听著一声闷哼,可环著她的身子不曾移动分毫。
“就算咱俩明天就要成亲,你的举动还是逾矩,这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眼见自个儿的举动不能撼动他分毫,她索性开口提醒他该遵循的礼教。
“傻丫头,咱俩还说什么礼教呢?”
他的语气充满爱怜,让她一瞬间心醉了,傻愣愣地任由他的气息包裹住她,直到他的手开始环住她的腰,她才宛如大梦初醒,奋力的挣开他。
“我说过我死也不会嫁你,你死心吧!”
“是吗?”对于她重申的立场,他不置可否,只是兀自收回已然落空的双手,头颀长的身躯在她的瞪视下,绕过了书案,重新落坐,抬眼望住她,脸上已无方才的轻批。
“磨墨吧!”他下著命令,恍若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丫头,你等著接招吧!
瞪著他那判若两人的模样,韦语瑄的心一片乱,但也只能忿忿的拿起磨条,死命的磨著。
半年,只要忍半年!
瞪著他埋首案上的模样,她一边恨恨地使出吃奶的力气磨著墨,一边在心里为自己打著气。
但真的只要半年吗?
@ie@提著食篮,韦语瑄心不在焉的走在花园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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