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刁翊给了他信心十足的答案。「我看这世上,是没人能比你对她好罗!」撇下处处替她解围不说,以及时时得招呼她吃的、用的、买的、玩的这些,光是守护她的那份心思,想来这丫头的至亲之人,也许都及不上这左小子的十分之一。
「二爷,我和熙儿的这杯媒人酒,你是喝定了!」左敛言真心诚意的说。
如果对照儿的冷淡,能使她正视自已内心的真正归属,那幺这些日子以来所忍受的孤寂,总算是得到了最珍贵的回报。
☆☆☆
有东西惊醒了她。
不是鸟啼,也不是狼叫,而是一阵令人神经绷到最顶点的沉默。
夏侯熙倏地睁开眼眸,蓄势待发的四处张望,努力想看清周围的一切。只可惜眼睛仍是不争气,徒劳无功的望进一片黑暗世界。
怎幺办?她自问着。
要叫醒大家吗?可万一只是自个儿的胡思乱想作祟怎幺办?
再说,经过她早先故意捉弄陆思齐的那出戏码后,左敛言和刁二爷一定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搞不好还会怀疑地是存心捣蛋呢!
可是……夏侯熙再次竖耳倾听。没错!虽然火堆仍是熊熊的燃烧着,但那少了鸟啼狼叫的奇怪现象,确实是夜里的深山之中不该有的。
就在夏侯熙还陷在矛盾的自我挣扎时,一盆从天而降的水,突然浇熄了用来取暖兼吓退林间野兽的营火,而后则是一片混乱。
夏侯熙不再迟疑地放声大叫。
她首先唤醒睡沉了的刁翊,然后再推推身边的左敛言——当然,她不忘要陆思齐别太害怕,因为只要有刁翊在这儿,再多的山贼都不成问题。
「你们没事吧?」揉揉惺忪的眼,刁翊一手抓着大刀,一边找寻不断嘤嘤啜泣的陆思齐问。
「我没事。熙儿,你呢?」左敛言尤其担心她,努力睁大眼睛在黑暗中寻找那抹清丽身影。
「我也没事。」循着殷切的声音,夏侯熙终于牵牢那双温暖的大手。
「是山贼吗?」遇上这危急时刻,左敛言早把应该对夏侯熙冷淡的事抛到脑后去了,一双厚实大手毫不犹豫的拥紧怀中人儿,既使倾其所有,也要保她不受伤害。「真没想到他们竟会选在这时候下手攻击我们。」
「我看八九不离十是山贼没错。」刁翊一掌捞起浑身虚软的陆思齐,脑中不断转着逃出生天的方法。
「现在怎幺办?」夏侯熙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正甜甜蜜蜜的享受着左敛言的温柔,反而还有些高兴这些山贼来的正是时候,否则她和左敛言的冷战不知得至何时才能结束。
怎么办?这问题问得真是好!
只能怪今晚的月色不够灿亮,才会使人落入这种完全不见来时路的窘况,唯一方法也只有逃命一途。
「眼下,我们只能杀出重围来一搏生机了!」随着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刁翊断定山贼应是已经团团围住他们。「你们自个儿多小心,咱们山下客栈见。」说完,他便挥动大刀,带着陆思齐往西霍霍杀去。
耳里听着利刃相交的激烈碰撞声,夏侯熙有些骇呆地愣在左敛言怀中。
错了!
刁二爷铁定不知道她在夜里会有看不见东西的毛病,所以才会采取兵分两路的作战方式,以求远离这些不识相的山贼。岂知这样的结果,不只会害惨她,更会拖累无辜的左敛言和她一起命丧利刃之下。
似是感受到夏侯熙的畏惧,左敛言语气一贯轻松的说:「喂!你这个最爱和山贼打架的侠女,现在不会是在害怕吧!」
「难道你不怕?」她讶问,不可思议起他的迟钝。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有心情玩?
「我为什么要怕?我的身边还有你呢。」咧嘴一笑,他带着浓情蜜意说。
「可是现在是晚上!难道你忘了我有一双在夜里无法发挥正常效用的眼睛?」最后一句话,她是咬牙说出的,为了怕那些耳尖的臭山贼,也一并听进她那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幺保你平安下山呀?」她几乎是挫败的低吼出来。
夏侯熙根是怀疑他的声音听起来,为何总是充满了自信?难不成这是惊吓过头的后遗症?
「记不记得我曾同你说过『拳头不是万能』这句话?」左敛言依旧是一派优闲的慵懒道,顺手拉起一绺她的乌黑发丝在掌中反复把玩,还凑至鼻端嗅其馨香,重重印上深情一吻。
凶暴地抽回自己的发丝,夏侯熙明知他看不见,却还是克制不住的瞪他一眼。「记得!但那对目前情况,有任何实质上的帮助吗?」应该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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