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帮帮她?
谁来救救他?
当时,她扯破喉咙不要命的大声喊道,希望老天爷能慈悲的对她伸出援手,不要残忍地夺去她生命中最不能缺少的人。
于是,上天便派了个贵人来给她……
「你没事吧?」手上端着饭菜的擎风,一进门便对不肯乖乖待在床上的她皱起眉头。
是的,那个适时出现的贵人,就是她的擎风大哥夏侯英早年收养的螟蛉义子。
「我没事。敛言他……」她急问。当时擎风大哥一到,她便因为安心而昏了过去,以至于自己是如何到这客栈?以及敛言的情况为何?她是全然不知。
放下尚冒着缕缕白烟的热腾腾饭某,擎风来到床边扶起她问:「想不想见他最后一面?」
最……最后一面引难道,他就快不行了……
夏侯熙整个人几近崩溃的瘫软在擎风的怀里。
「想。」她哽咽的点点头,无论如何,她都得去见。
稍后,擎风带着她来到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并体贴地留下他们两人独处,迳自退到门外默默守护着。
瞅着床上那抹只能趴着的身影,夏侯熙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决堤泛滥,一声声凄楚的啜泣,更是接踵响起,大有吵醒死人之势。
「喂!别睡了,你快些醒来陪我说话呀!」她先是轻轻摇着他一动也不动的身体,并委屈地哀怨道:「是你答应过我的,说要带我去吃遍大江南北所有好吃的东西,现在,东西都还没吃遍,你怎么可以利用睡觉来耍赖呢?这样太不公平了!」
床上人儿仍是没有动静。
「你醒醒呀!你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难道你当真忍心丢下我一个人?你不是说要娶我当娘子的吗?为什么现在却要弃我于不顾?」她一双柔荑紧握着那没给任何回应的大手,如泣如诉的指控道。
「答应我,你别死好不好?」她又是霸道、又是脆弱的歇斯底里着。「听到没有?我不许你死!」
床上人儿仍旧动也不动。
「可恶的你!居然在人家终于确定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后,却要狠心的离我而去!」她忿忿不平、怒火肆起。「那幺当初就别让我喜欢上你,省得日后我再喜欢上别人时,还得费事的先忘了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不说不气,越说越气。
床上人儿依然不吭一声,不!他现在是不敢吭声。
奇了,怪了!原先她不还温温柔柔的哭着要他别死吗?怎幺转眼间却马上变了态度,一副他死了就是他不对的模样。
「对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何后来和那个陆思齐走得那么近?」一时忘了左敛言应该还在「不省人事」中,夏侯熙竟然开始算起这笔烂帐来。「是故意气我?还是不小心弄假成了真?」
哇!这女人竟在他「尸骨未寒」之时,和他这个不确定是不是死透的人,算起情帐来啦?真真是好样的!
等了半晌,不见左敛言开口辩驳,她又咄咄逼人的再道:「我说,那最好是故意演来气我的!否则,万一不小心弄假成了真……呵呵!就算这次有人能大难不死,不过不保证不会在近日内死第二次。」
床上人儿不由得打了个冷透的寒颤。由于无人发觉,于是继续装死中。
「老实告诉你也无妨,虽然陆思齐天生长得就是一副欠人保护的模样,但我可不会因此就把你拱手让给她!」此刻,夏侯熙完全忘了应该为左敛言徘徊在鬼门关前而难过,反倒是生气勃勃的提议和陆思齐来场君子之战。「我这个人最公平了,只要她能接下我一招而不倒,那我就——」
「思齐和你不一样,是个不会武功的娇弱姑娘,所以绝对不禁打!」床上人儿终于愿意「醒」过来了,因为不醒实在不行,否则就要出人命啦!「我劝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否则后果自负。」左敛言一脸笑意的盯着地说。
夏侯熙一副活见鬼的惊恐模样。
「你、你还没死?!」她以食指指尖轻戳他的身体问道,那谨慎的模样,就好象他有传染病似的,不防不行。
「死人会像我这样和你说话吗?」瞪她的拙样一眼,左敛言继续以迷恋的目光宠爱她。「况且,你不是不许我死吗?」呵!她说这话时的真挚情意,可是让他甜沁入心哩!
「可是……」夏侯熙拧着秀眉,似乎还想辩解什幺,却立刻想到一定是惜言如金的擎风少说了一句话,才会令她以为他真要命丧黄泉。「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的眼泪。」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呀!告诉你,你方才所说的每一个宇、以及每一句话,我全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不只听见,还牢牢记在心底深处。现在可是情意相交的重要时候,他非要她老实坦承对自己的爱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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