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祈求,手儿也没忘急急催促马儿快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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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山崖巅,山寨里,铁牢内,坐著一对阶下囚,两人背对背,双手皆遭绑缚。
「喂,你还气著我吗?」脑袋瓜儿垂低低,心虚得要紧。
对方不回应。
虽看不著他的脸,季银珠心里知道,此刻准是气得铁青了。
可,那怎能怪她哪,她只是想帮忙,怎知那些个土匪武功如此高强?
嘟著腮帮子,扁嘴喃喃念:「想想看,其实我并不喜欢你,甚至很讨厌听你说话,会想助你一臂之力已算很重义气了。」
否则她早就逃之天天,哪会拿热脸来贴这人的冷屁股!呋!都怪这心儿太不争气。
「助我一臂之力?靠你那花拳绣腿吗?」嘴儿嘲谵,一双凤眸儿揉灿光。
这娃儿,危难中也不会弃他离去。陌生人尚且如此,倘若是他的模样呢……
轻摇头,晒笑中充斥自嘲。
简直是痴人说梦啊!
「什么花拳绣腿?冷面君,你很看不起我喔。」腮帮子鼓鼓,气煞她了。真是好心被狗咬。
「难道不是?要你同吴宗逃走并非顾及你的安全,而是怕你碍我的事。」口是心非。
其实只有他心里明白,瞥即季银珠出现在眼前时,他的心有多么紧张与担忧了,否则也不会让贼人有机会抓著自己。
「你……」季银珠,别生气、别生气,你早知这男人的嘴向来刻薄不是,那就别同他一般见识。
正所谓:君子不与小人争。
对,不要理他就好了,至少,图个安静总比听他嘲讽自己来得好。
可静了不多久,她又忍不住开口了。
「喂,你想吴宗找得到人来救我们吗?」这样被绑著好不舒服,彼此交错的体温也让人觉得好生暧昧喔。
男女授受不亲耶。
「找得到,救不著。」环目四顾,搜寻著可解缚的工具。
「啊?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维持这种姿势等那些人拿到赎金?」天,那岂不会难过死,而且较惨的,还会饿死、渴死、冻死呢……呜呜,後悔极了。
「他们不会放我们回去的。」凤眸敛下,思忖。
「为什么?是你不值钱吗?」瞧他一身华服,就算不是王亲贵胄,想来身价也是不凡。
听闻季银珠的话语,他脑中突生灵机。
「季银珠,起身。」
「什……啊,喂,你要起来也得通知我一声啊!」真是,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我通知了。」语音淡淡的,眸底隐含笑意。
「那么小声,谁听到了,况且也该等人一等哪。」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啧!想来还是她的朱炯最温柔了。
想到朱炯,她的神情又黯然了。
温柔的背後算不算绝情,否则怎堪惹她心伤泪流?
猛烈的摇摇头。不想、不想,事情还没到尽头呢。
不让难过盈胸,心思挪转,随口问:「你到底想干嘛?」
「想办法出去!」
这话可让季银珠瞳儿亮起了,「你有办法?」
「只要你别扯我後腿,要逃出这牢笼易如反掌。」话落,他脚踢铁栏,引来守门人注意。「找你们首领来。」
「找首领?」一双鼠目瞅了瞅他。「咱们首领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朱炯唇勾冷笑。「不想要金子你尽可不唤。」
说到金子眼就开,守门人赶紧转身找老大去。
「喂,你想跟他们谈条件吗?」
「不是。」暗暗使力,他额际冷汗冒起。
「那干嘛找他们主脑人来?」未察觉身後人的粗喘气息。
尚未得到回应,手腕上的绳索咱的一声,断裂。
她愕然的瞪视。「你是怎么办到的?」
「离开此地再说。」运劲於手,使力扳开栏杆。
豆大的汗珠沿壳面滚落,他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对劲?
「喂,你真的可以吗?我瞧你好像不舒服耶。」他的气息实在粗重得太诡异了,就连那神情也透出了痛苦。
兜眸瞅向栏杆处,她简直要拍手称奇了。「太厉害了,没想到你内力很深厚呢。」
无力的对她一笑。「你能走吗?」
她点点头,脸上满满是佩服。
「走吧。」闭上眼,忍受袭胸的痛楚。
三年了,他还是无法运用真力。
「你真的很不对劲耶!」手儿触他手,好冰哪。
「别管我,你快走!」
「你不走吗?」
睁开眼,深幽的视线锁住她透著担忧的瞳眸,微笑。「你是在担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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