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来人竟是那位不知“父母心”为何物的秦月珊,吴士尧脱离苦海的希望当场破灭。
“士尧,这些天来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她慈爱地拍拍他的肩膀。
吴士尧不敢置信地挖了挖耳朵,怀疑自己产生幻听了。他刚刚听见什么来着?伯母教他去休息耶!
“您说什么?麻烦您再说一次。”
喔,可怜的孩子,八成是累惨了,才会连话都听不清楚。秦月珊和善地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次。
但是,当吴士尧同一个问题问了三次的时候,她的耐心已然尽失,一记狮子吼当场将他吼离十万八千里远。
李宁风被她的吼声惊醒,只见他醉眼迷茫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秦月珊不悦地重复。“我才想问你发生什么事,你倒反问起我来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人间惨事,能让你整天这般半醒半醉?”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他又自顾自地吟起诗来。
“够了,死小子!老娘再怎么说也养了你二十年,你这种小把戏,唬唬士尧还可以,想唬我还早得很,你身上有几根毛,我还不晓得吗?”她气得揪起李宁风的耳朵。
“娘,好疼呀!”他捂着耳朵哀号,顿时清醒三分。
“你也晓得疼呀?看你天天醉成这副德行,为娘的就不心疼吗?”风儿会变成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八成和盈盈丫头有关。
唉,“情”之一字确实害人不浅呀!
“醉……有什么不好,醉了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抱起酒坛子,他猛地又灌了好大一口酒。
“风儿,你想忘了的人该不会是盈盈丫头吧?”
李宁风没有回话,酒愈喝愈猛,不一会儿,酒坛子又空了。
“娘有种药可以忘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你想不想试试?”秦月珊在他的耳旁轻声地问道,晶亮的美眸中明显的不怀好意。
如果在平时,李宁风看到娘亲的眼神,以母子俩多年的默契,他绝对会提高戒备,但此时他只是个醉了的失意人,没心思想这么多。
“好……忘了……忘了……”他挥了挥手,一下、两下,最后他醉趴在石桌上,不省人事。
天地为证,这可是风儿自己说的,可不是她逼他的!
秦月珊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之后扳开李宁风的下颚,将药丸往他的嘴里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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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简陋的茶亭坐落于山道旁,来往的过客除了赶考的举子之外,最多的就是江湖中人。
“小二,来壶好酒,再来几碟小菜!”一名魁梧的大汉大声地吆喝着,脸上一道刀疤,让他本来就称不上和善的面容显得更加凶恶。
寻常人看见这名大汉的尊容,怕不吓得拔腿就跑,但店里的小二就是和一般人不同,只见他轻松的提着一个大茶壶,重重地将它放在桌上,壶嘴还冒着自烟。
“客倌,要喝酒到酒馆去,这里是茶亭,除了茶还是茶,还有,本店是小本经营,没什么小菜,除了馒头就是花生,请问这位大爷,您要来点什么?”
这“好汉亭”店面小,菜色又不全,待客的态度也不佳,又位于这种龙蛇杂处之处,这么多年来居然没一个道上的兄弟来砸场,正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可见这店小二也非泛泛之辈。
“那就来壶茶,一碟花生,再加上几个大馒头吧!”看似粗鲁的大汉竟然就这样顺了店小二的意思,真是枉费他那张天生适合闹事找碴的脸孔。
“马上来。”小二有气无力地答道。
唉,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怎么都没人来找麻烦啊?他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这不是李四哥吗?”小茶亭又走进一位客人,那“威严”的脸孔和他口中的那位李四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三老弟,好久不见!”李四热情地拍着他的背。
“可不是吗?咱们也好久没有喝一杯了,小二,来壶好……”张三看向那嚣张得过分的店小二。
只见店小二指着高挂在门外的一块白布,那上头写着一个方正的“茶”字,不耐烦的神色摆明了敞店只卖茶,不卖酒。
“张三老弟,咱们今天就以茶代酒吧,来,我先干为净。啊!呸呸……好烫!”李四忘记了茶还冒着烟,一口就将它灌进喉咙里,差点儿活活被烫死。
“李四哥,小心点儿,我看我们还是先别喝茶,谈谈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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