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孤竟养虎为患!好个靳傀孱,不念孤恩,该绞杀!”
宰妗连忙道:“靳傀孱是女儿的赘夫啊!但求父王看在女儿‘揭发’傀孱的孝心和忠心,饶他一死吧。”
“这……”
“反正傀孱虽然身为大金国的统筹大元帅,但是他的手中没有兵符和帅印,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大元帅罢了。”
“依你之见?”
“立刻叫回驸马,按个罪名,将他囚禁,直到他认罪,并且忠心向主!”
“孤这就拟旨颁布,但要以何名义叫回傀孱?所谓将帅在外,不受王命。”
宰妗狠笑一撇,“驸马是个好大喜功的人,父王可以‘行恩’和‘封赐’的名义诱他回宫,自信过人的他定然不疑。”
“嗯,孤就依了你的奏请,至于那二十万兵马……由你接收吧,反正兵符在你手中,你是孤的谪亲血脉,孤可以放心。”
“叩谢父王大恩。”狠笑收敛了,宰妗的面孔平静得看不出情绪波动。
靳傀孱,这是你负绝本公主的代价,而且,这只是个开端,往后有你好受的了。
至于那名小汉女……她可得耗费一番思量再做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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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兵大营
一阵响彻天际的笑声远传十里,久久方才歇止。
“大王终於‘行恩’於我靳某了!”他摸着两颊的大胡须,得意之色尽显无遗。
巴结的下臣忙不迭地进谗言,“或许大王会把帅印和兵符正式的交予主上,毕竟您是大金国的栋梁啊。”
“哈哈!”他的忍气吞声为的便是这一刻的到来。靳傀孱甩开宽袖,往石屋行去。
须臾,他踹开屋门,粗声喊吼着,“小姑娘!本大元帅来和你辞别了。”
“你不可以过来!”温小良一见像只大野熊的靳傀孱进了屋立刻尖叫,她拿起随身携带着的发钗抵住自己的心口。
“唉!又来这一招,本元帅不会靠近你,不必以死威胁。”哈哈哈,他的小人质真是贞节烈女啊。
“我不是做做样子,我真的敢死。”她呜呜泣咽着。她和屈更非亲嘴过了,也抱着一块儿睡过了,她是屈更非的人,她不可以让别人碰她一下,除非她死!
靳傀孱认输,安分地站在门口,笑说:“本大元帅回宫一趟,明、后日即可回营,你得想念本元帅啊!”
“呸!我呸、呸、呸呸!”鬼才会想念。
哈哈哈哈。“真的是太可爱了!小姑娘,你连生气的模样都让本大元帅心痒痒咧。”他将捧着帅印和兵符回来取悦这小东西……
他转身,关上屋门,一路上狂笑声震耳不绝。
温小良放下发钗,松了一大口气。
“幸好安宁公公当时唠唠叨叨的一定要我像个姑娘家梳妆打扮……”不然哪来的发钗可以当做自尽的利器……
暂时逃过危险的她一放松就忍不住放声哭泣,“屈更非,我好想你。你在,天塌了我也不怕,地裂了也有你护着。你不在,我真的好害怕,好想死!还有,我也想念仙女姑姑,好想再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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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名紧身黑衣黑裤的男子潜入大金敌营,为的是救出一名女娃人质。
“咱们各自分散,半个时辰之后自行回归,以免落人敌阵之中。”所谓独鹰难敌众飞鸟,救人心切的屈更非不能罔顾同袍性命。
“是。”九名男子提气纵身。
一忽儿的时间,各人分头探寻伊人芳踪。
屈更非的黑眸极其闪亮,他已打定心意,此行若是无法救小良出虎口,他绝不罢休。
他飞掠过各个营帐,只求得见小良的身影。小良一定吓坏了。他的心揪扯得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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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异动!
已在大金兵营中坐镇主事的宰妗眯起狠眼,当下立断地点召弓箭手,她要迎头痛击不知死活的中原人士。
她并不稀罕大明朝的江山后土,但是她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她的权势,她被骄宠得只以自己的意念任性妄为。
“站住。”她朝一黑衣男子怒道。
女声?屈更非一震,回身一瞥。
“你,想劫小汉女是不?”
“你是?”
遽然亮起灼灼的火光,四周已被人海和火把团团包围,他被困住了。
“我是宰妗,大金国的公主兼任主帅大权!
你想解救的人只要我出声一喝,她的脖子立刻被扭断,信不?”
“你敢!”屈更非的怒火沸烧而起,较之有形的火光更加炽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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