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问这个?」夏侯泱这些天对锺凝有一些了解,她不是会没事胡乱问问题的人,也不会像一般女子总注意一些很琐碎的小事。她会这么问必是想说些什么。
「我在想,带你们去个可以敛财的地方。」
「敛财?!」两个男人傻眼,看著她笑意盈盈的小脸万分震惊。她说的该不会是……
「是啊!就是你们想的那两个字!」哎哎哎……正人君子果然会被吓到,敛财是很有趣的事呢!
她替人算命是看对象决定论金的,有钱人她就会趁机敛个够,穷人家她就很少收,有时候人家硬要给,叨扰个一餐粗食也就当论金了!根据她的经验,愈是有钱的人愈是小气,那种人只会对自己很大方很奢侈,但,要他们把钱吐出来简直要他们的命!
所以,她最喜欢揩有钱人的油,狮子大开口的漫天喊价,让他们又想问她又心泣血,不过……他们再疼都会拿出钱来,因为她准啊!得她一言半语胜过千金的价值,所以任她要价又何妨?
「就这么决定了!」她笑得贼兮兮的。教好孩子学坏原来是这么过瘾的事,看那两个男人脸上青白交错,就知道他们长这么大铁定没做过恶!
好像她说了就算似的……他们可以拒绝的,尤其从没有人可以勉强夏侯泱。
但,锺凝的能力让他们很好奇,也确定她不是会为一己之私伤害别人的人,那么,倘若真能帮助义军的财务,让她去玩有何不可呢!
「我们可以先知道那头待宰肥羊是哪个不幸的人吗?」夏侯泱释然,也讶异自己居然这么纵容她。
他向来是刚健正直,一丝不苟的,但遇到她後,这些特质好像离他愈来愈遥远了!
看两个人无奈的样子,锺凝可乐了。「莞城县令张耀宗!」
「啥?!」朝廷命官?
「别苦著脸嘛!捞了这一笔,包你们义军到把鞑子逐出中原,都不用再烦恼一毛钱!」
说完话小丫头就自顾自地回房睡大觉去啦!留下两个男人傻在当场当门神。
她……是说真的吗?锺凝带著夏侯泱和段易欢到张大人府中作客,一进门张大人就奉上满满一车的黄金作谢礼。
这著实让夏侯泱跟段易欢吃了一惊,一车的黄金可抵全部义军半年的开销呀!这张耀宗未免也太富有了!
张大人出手之大方让人咋舌,而这只是感谢锺凝的谢礼罢了,更别说三人在张府被礼为上宾,极尽侍奉之能事。
锺凝让段易欢将整车的黄金带到义军的堂口,一点也不理会这可以让她奢华一生的财富。
还记得当时夏侯泱问她不心疼吗?
她轻摇螓首笑道:「有什么好心疼的,财富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更何况,我从不缺用,就是要来金山银山也只是碍事!」
夏侯泱再一次肯定,这小锺凝是个奇特的女子,常人眼中的铁律,在她眼里真是狗屁不通。
段易欢为妥善调度资金住到义军堂口去了,而夏侯泱在两人的共识下,留在张府陪伴锺凝。
说是陪伴倒不如说是保护,虽然锺凝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和智慧,但对於这样一个清丽的小妹子,要完全不担心是很难的,尤其是她留下来的目的还是为了义军「敛财」,而张大人怎么说也是个朝廷命官,即使他是汉人也未必会答应相助,万一他向朝廷告密,那么凝儿不就很危险了吗?
夜凉如水,锺凝沐浴完就在水榭里等待晾乾她一头长发,随手拿了本《放翁集》,斜靠在卧榻上读得津津有味。
「凝儿!」夏侯泱踏进水榭所见就是这一幅美人出浴的景致,香艳刺激没有,慵懒迷糊倒是真的。「你背上的衣裳都湿透了,怎么不将头发擦乾?」
「我擦了,只是发长难乾嘛,而且手好酸就想用晾的。」锺凝本就不是会对琐事用心的人,顶多是第二天犯头疼时会反省一下,然後下一次依然慵懒如昔。
夏侯泱看向一旁被她闲置的布巾,挣扎了会儿终於投降,虽然不合宜但他心胸坦荡应是无妨,而他还真是看不得她这么随心的散漫,其它的事也就罢了,会伤身的他很难坐视不管。
他拿过布巾,拉过椅子坐在卧榻旁轻道:「过来吧!」
锺凝甜笑起身,将书本好好地收放在桌上,然後转过身背对他坐好,笑道:
「大哥人真是愈来愈好了!」
「遇到你谁都没辙的!」好哀怨的口吻,像是悔不当初遇见她似的。
锺凝故意装傻道:「大哥这是在夸奖我吗?真是不敢当、不敢当!」
夏侯泱轻笑摇头,锺凝的魅力真是无远弗界,连他这么严正的人都每每被她逗笑,更别说其他人,还没见过有人不喜欢她的。像这些日子以来,凝儿在张府可是成天被那些夫人小姐们追著跑,除了想叫她算命以外,也想多亲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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