钏玉心中想的则是,眼前这个自称持有宝山客栈地契的人不是生得獐头鼠目、尖嘴猴腮,也不是长得满脸横肉、毫无气质,而是如此的斯文俊美,气质不凡,有没有弄错!
粗细适中的浓眉,恰到好处的挺鼻,厚簿合宜的双唇,再加面如冠玉,双目有神,堪称是个万中选一的美男于,即便是他蓄了不怎么适合他的胡子,穿着打扮也显得有些老成,仍掩饰不了他自然散发的风采。
他是那种一出现在人群里,便能立刻成为最受隔目的焦点的那种人。
「姑娘?」
风浮玉见对方直盯着自己看也就罢了,脸上还露出可惜、不解又带点敌意的奇怪表情,教他很不能忍受。
他倒退两步,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才又开口道:「姑娘,你是……」
「失礼、失礼,我是这间客栈的老板-钏玉。」钏玉自行报上了姓名,同时扯了抹善意的微笑。
在还不清楚对方的来意之间,当然不能露出真面目-
呃,不,是当然得维持着基本应有的礼貌。
「这位公子,你贵姓哪?」询问的同时,她主动邀了风浮玉到桌边坐下。
风浮玉瞧着她瞬间化尴尬为热络的好手腕,不难明白为什么她这间客栈的生意会这么好了,亏他方才还当她是莫相寻派来监视他的,原来是误会一场。
「在下姓风,名不定。」他瞅着钏玉,虽然已明白了她的身分,却没忘记她刚刚在房外鬼鬼祟祟的事。「刚刚我一开门,没想到钏姑娘便趺了进来,实在‘好巧’啊。」
「呃,是啊!」钏玉干笑两声,佯装一脸无辜的同时,又在心中咒骂了任尽乐一次。
要不是任尽乐口拙,形容不出这个不速之客的长相,她也不必因为想先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好决定怎么应付,而躲在门后偷看了。
「风公子,刚刚我正在招待一名贵客,无暇抽身,若有怠慢之处,请你见谅。」钏玉一边假意陪罪,一连有技巧的四雨拨千金,避开敏感话题。
「好说。」见她神态自然的顾左右而言他,不肯实话实说,风浮玉也不介意,一笑带过。
「我就知道风公子是个明理的人。」寒暄完毕,钏玉顺势导人正题。「对了,我听掌柜的说,你手里有宝山客栈的地契?」
「没错。」
「可否让我瞧瞧?」人心险恶,谁知道对方是不是持张假地契来骗人?
严浮玉无异议,大方领首答应,从怀里掏出一张陈旧的地契。「钏姑娘,请看。」
钏玉一瞧见那张地契,脸色立刻大变。
地契是真的!可是……怎会如此?这张地契明明是由她爹保管的,怎么会落到眼前人的手中?
「请问风公子,你这张地契是打哪儿来的?」钏玉勉强按下激动的情绪,决定先问清楚再说。
「在洞庭西山的某问路坊,从一个名叫钏朱紫的人的手里赢来的。」
「钏朱紫拿这张地契和你赌钱?」克制不了了,钏玉突然扬高了音量,怒气冲冲的瞪着风浮玉,仿佛他摇身一变,成了钏朱紫。
「钏姑娘,你先冷静一下。」风浮玉试图安抚她。
教她怎么冷静?!
「风公子,你可能不知道,地契上标明的这块地,也就是宝山客栈的所在地,是我爹和钏朱紫共有的,因此只有钏朱紫单方面同意要卖,是行不通的。」一想到钏朱紫又故技重施,做出这等可恶的事,她便脑门冲血,气得手脚发抖。
「钏朱紫」三字就像咒语一样,不管由谁口中说出都会触动她最敏感脆弱的神经。
再开口,她近乎咆哮,「风公子,你听清楚了吗?」
「很清楚。」相对于她的激动情绪,风浮玉依旧是一派从容,潇洒自若,只是耳朵有那么点刺痛就是。
「钏姑娘,在下没聋,你别那么大声。」
瞧他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悠然模样,钏玉大动肝火。只是形势比人强,事情已经发生,她再怎么愤怒,再怎么不甘心,也都得忍下来才行,别自乱了阵脚。
于是,她敛起怒容,迅速装出和善的笑颜。」风公子,刚附是我大激动了,请你多多包涵,别见怪哪。「
「没关系。」风浮玉瞅着她,暗自觉得好笑。这女子,一下子怒目柜向,一下子又笑容可掬,表情变化如此之快,不容易啊。
「风公子,说句老实话,你被钏朱紫骗了。」丑话说在前头,钏玉先表明立场,摆明不认帐。
「哦?」
风浮玉挑起一道眉,却没太多情绪在脸上,「只听钏姑娘片面之词,怎能算数?最好是能请钏朱紫过来当面对质,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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