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修炜沉下脸,对身前丫头的痴呆样更加恼火,「傻了呀?还不说话!」
「说?说什么?」过激的心跳总算缓和下来,被吓飞的魂魄也归位,阿涛不自在地摸摸头,才发觉头顶肿了个包。瘪瘪唇,她不明白大公子怎么会突然从她身後冒了出来,并且还训了她一顿。她没惹到他吧?
「说什么?!」笨!不会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屋内吗?一点脑子也没有!「说你在干什么!说你为什么粗心大意的不锁门!」
「不锁门?」扭头一阵乱找……啊!在这里!眼一亮,阿涛捉起桌上的一串钥匙,在聂修炜眼前晃了晃,得意地笑道:「我锁上啦!东西中三阁都锁好了呀!」她吃完晚饭回来还特意去检查了一遍哩!
谁管你石头阁是否上锁了!聂修炜咬咬牙,险些动手掐死身前这个少根筋的笨丫头,「我问你,我怎么会站在这里?」
「呃?」阿涛疑惑地瞅了大公子一眼。谁惹他啦?火气这么大!「是呀!大公子不在清玉楼休息,怎么会来我房里?」她摸摸头,神情迷惑不解。
「我——」聂修炜用力一咬,脸上青筋暴突,显然已被惹火至极点,「笨!你不会看呀!」用手一挥,愤然指向一旁大敞的门。
「啊!」大手拍拍胸,阿涛总算弄清楚了,「原来大公子是从门进来的!」
见他又要爆吼,阿涛急忙再加上一句:「我是怕有人找我,才没锁门的。」这石头阁就住著她一个人,锁不锁门,其实无所谓啦!
「大冷天的,谁会发疯地来找你?」他压根忘了正在大吼的自己,「你没听人说吗?『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等哪天你被人宰了,就知道了!」
「哦。」她摸摸头,不知该说些什么。算啦!算她倒楣,无缘无故地惹上不该招惹的龙头老大……咦?再摸摸头,她终於发现不对劲之处了,「大公子,你为什么老是骂我?」再指一指门板,「明明是大公子的错,你无缘无故闯进我房里……」小小声地加上一句:「我又没请你来。」
「什么?!有种你再讲一遍!」聂修炜狠狠地拎起小路痴的衣服,一把将她提起,「这聂府是谁的?你住的地方是谁的?这府中一切全是我的,我要到哪里还要你点头吗?你有这个资格吗?」
手臂一甩,他将令人火大的罪魁祸首甩到一旁的床板上,「我为什么老是骂你?我无缘无故闯进『你』房里?」聂修炜哈哈怪笑几声,伸手至吓呆的小丫头眼前,哼哼道:「拿来!」用了好几个月了,也该还了吧!
「什么?」她不欠他什么呀!
「什么?!」他咬咬牙,「我的衣服!那次在清玉楼被你拿走的衣服!」明白了吧?他深夜来此的理由是正大光明的!
「大公子的衣服?」摸摸头,阿涛迟疑地道:「第二天我就还你了啊!」是她亲手交给秦护卫的耶!
「还我了?」他哼声,「我怎没见到?」
「我洗乾净後就拿给秦护卫了呀!」阿涛不解地再次摸摸头,「他没转告大公子吗?」
「你给了秦朝阳?!我的衣服你交给他干什么?」那几天他天天坐镇清玉楼,就等这路痴来还衣服时趁机哄哄她,那次他不是故意要凶她的,可……
笨蛋!气得他几乎咬碎一口牙。
「我不请秦护卫帮我,怎么还衣服给大公子?」她一个小丫鬟,没有无故参拜龙头老大的命啦!
「你没长脚呀?自己拿来给我会死呀?」
「对呀!我为什么要傻傻地去送死?」她性子再柔,也有成钢的时候!「大公子不会记性那么差吧?是你开金口要我『滚』出清玉楼的耶!既然我滚出来一次,难免会有第二、第三次,我何必自讨没趣?」
哼!她也是有尊严的,那句话怎么说来著?对!士可杀不可辱!
「谁会无缘无故赶你走?」干什么?要造反呀?
「我哪里知道?」扭头哼一哼。她不是君子,所以记仇记得再清楚不过,报仇当然报不成,但发泄发泄总成吧?「反正那天不是奴婢先变脸的!」
「你——」聂修炜顿时哑口无言,那次确是自己理亏。
「阿涛不过是一介小小丫鬟,生杀大权全握在主子手中。」凉凉地拍拍衣袖,「夜深风寒,请大公子保重贵体,早些回清玉楼歇息。」她绷著圆脸施一施礼,站在一旁恭候大龙头走人。
「你——」一口气被哽住,哽得聂修炜面色忽青忽白。
「大公子,请吧!」阿涛再躬一躬身。
聂修炜懊恼地一甩披风,沉著脸,大步跨出门外。
他是主子耶!却被一个小丫鬟赶出门?!这是什么世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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