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狩猎一向是她在每年最期待的事情,但自从她生怪病而移居此地后,她就不曾与皇兄共骑一匹马,奔驰在那壮阔碧空下的草原上了。
可是,她脑海中又不自觉浮出殷封崭那张狂肆邪俊的面庞来,她不禁茫然若失地垂下了脸。
「太后在听到格格无恙后,高兴的连自身病痛都忘记了呢!」冷不防,峄忻贝勒又适时堆满笑容。
「皇额娘病了!」一瞬间,皇额娘慈祥的容颜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跟殷封崭的身影一起占据她的心。
「若能见到格格的面,太后的病情一定会尽速好起。」
「三天,我们三天后出发。」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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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紫禁城
好冷!
她已经穿得很厚了,为什么还是感到很冷呢?
「云香,你再拿一件大氅给我披上。」玉帨儿搓搓冰冷的小手,颤声地说。
「格格,您还要再穿呀?」都回京半个月,格格仍是不习惯京城的气候。
「难不成要我冷死!」
「可是,再十几天就要去猎场了,格格的身体受得住吗?」御医虽说格格无碍,她仍是很注意格格的身子骨。
「当然受得住。」玉帨儿突然一手把大氅扯下,佯装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格格,您还是披上吧。」看着格格频频打颤的身子,云香莫可奈何地帮她披上大氅、系上带子。
「云香,你故意要让本格格难堪是吗?」玉帨儿老大不爽地喝着皇后亲自送来的满圆汤。
「奴婢不敢。」云香一脸无辜。
「唉!津亢真的不敢来见我了。」囤积已久的怒气早就随时间而慢慢磨灭,不管他当初用意为何,她都不想再逼问他。
只不过,偶尔在意识恍惚之际,殷封崭那对深邃幽寂的乌瞳,都会不经意地晃进她眼前,甚至连那晚被掐住脖子的情景,都深刻地印入她脑海,尤其在入睡后,还会教她不时惊醒。
她着实胡涂了,被他有时好、有时坏的行径给搞得胡里胡涂的。
「格格,奴婢听说津亢贝勒正在扫除乱党。」
「乱党!」玉帨儿的心弦猛然悸动。
「乱党怎么那么多,一下出现在扬州,一下又出现在京城。」瞬间,她情绪十分激动。
「不是的,格格。」云香急忙解释。「听说他们是同一伙人。」
同一伙人!那殷封崭不就也来京城了?
「格格,您在笑什么?」格格为什么会突然笑得傻愣愣的?
对呀!他是乱党,是反贼,是来伤害皇兄的,她干嘛要笑。
「我是笑他们竟敢来京城寻死,」
「奴婢也认为津亢贝勒这次准教他们没命回去,」
「没命回去!」玉帨儿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
不行,她不要殷混蛋死掉,她还没向他报仇,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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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坛寺!」
「没错,这是从宫内传出来的消息,萼妃要与一名刚回京不久的格格上天坛寺进香。」
「时间呢?」
「后天。」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别插手。」
「少主,这……」
「你们把重心放在猎场上。」
「是。」
小帨子,我很快就会去找你。
殷封崭在心中暗暗的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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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名亲兵护卫在二顶尊贵的凤辇二侧,缓缓地朝天坛寺前进。
街道上的人群纷纷走避或是拜跪,以免亵渎轿中之贵人。
「格格,天坛寺到了。」云香搀扶着四处张望的玉帨儿下轿。
「嗯!地形不错,很适合我……」偷溜!
「格格小声点,萼妃娘娘往这边来了。」
「格格!本宫真高兴有你相陪,我们一起上香为皇上祈福吧。」萼妃欣喜道。
一身富贵华丽的萼妃,亲昵地牵着玉帨儿的手,走向早已大开正门等着迎接她们入寺的众僧侣。
玉帨儿漾着一抹很甜很甜的笑容,任由萼妃牵着她行走。
虽然你是为了巩固势力,才向皇兄提说要带我出来「增加感情」,但我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我想出来透透气,你可千万别高兴得发昏。玉帨儿望着萼妃痴笑的表情暗想。
同萼妃一起上完香之后,玉帨儿随即推说身子不适,想进后院禅房休息一会,萼妃当然想陪同她前去,但在玉帨儿的坚持下,只好顺从她,毕竟她暂且不宜惹怒倍受宠爱的十七格格。
「格格,方才您说不舒服时,萼妃娘娘的表情变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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