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啦。"拍开他趁机揩油的手,说出爆炸性的新闻。"少主……少主她不见了,她走了。"
"她走了,她还伤着,她和谁走了?"为什么一切事情都要冲撞到同一天发生,龙君易发疯地抓着琴铮乱摇。
"太子,"夜天赶紧拉开龙君易的手,怕伤着了柔弱的铮儿,数落道,"好歹人家也是个女孩子,一碰就会受伤。"
鬼才信,蛮汉也懂得怜香惜玉了,这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琴铮,你给我说清楚。"
太子好凶,要把她生吞活剥了,感谢地抬头看了一眼以保护者自居的夜天,感动得不得了。还好有个白痴愿为她当炮灰,她真幸福。
"发痴啊,快给我讲。"龙君易顾不得他的太子风范,凶神恶煞地乱叫。
"我说得很清楚了,少主走了嘛。"好委屈,琴铮扁扁嘴到夜天那儿寻求同情,夜天当真是心疼死了,他的宝贝受到伤害了,怨毒地瞅着龙君易。
什么跟什么嘛。
大家只顾看龙君易破天荒的惊世大反应,没留意到旁边怒气冲冲的水流云,一个带着风的拳头马上就在龙君易的脸上留下杰作。
夜天惊叫:"摇风,你疯了。"
狠狠地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龙君易阴鸷地瞧着与水摇风同一个面孔的家伙,火气高涨,都是他,没有这家伙,水摇风仍旧是水摇风,接下去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和水摇风仍然是共同进退的好伙伴,偶而忍受一下他的坏脾气,更多的是享受她为他分忧的惬意,这一切美好都没了,都消失了。
"我还没找你算账。"一个利索的拳头带着拳风横扫而来。之后,两个人轰轰烈烈地干了一场不同凡响的架。
"琴铮,你见过太子跟朝臣打架吗?"
"没有。"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止没看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稀奇。"
"古怪。"
相视一笑,"我们很有默契。"又是同时同一句话,他们笑得更欢了。
"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匆匆赶到的宝公主气恼地问,怎么有这样的臣子敢跟主子打得不可开交。居然还有人站在一边视而不见大谈特谈恋爱。
东宫尽出怪胎。
"不知道。"两人齐声回答。
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一个人是太子,另一个人看不真切。
"呀——"高亢的尖叫声刺破云霄,震得打地很投入的两个人住了手。
"太子,你太失礼了,仗势欺人。"
这就是女人,护短得没天没地,只见她冲到流云面前大表关爱,"摇风,你有没有受伤,天呐,你的脸肿了,我的摇风破相了,太子,你太过分了,你连摇风都要打,他那么文弱你也下得了手,你丧尽天良,我要告诉皇兄去。"哭哭啼啼地蹭到流云身边,紧紧张张地拿着小手帕替他仔仔细细轻轻柔柔地擦伤口,一副要昏倒又强挺硬撑的模样,喜得流云幸福得半死。
恶心死了,龙君易不理他那有神经质的小皇姑,伸手想从腰间掏出一把扇消消气,去去霉运,那把扇他是打算作为送给水摇风的礼物以补偿她这次的受伤。
咦?没了,扇子没了,那是要给水摇风的扇子。令牌,出入东宫的令牌,他给水摇风的令牌,那个女人拿去了,留下了令牌,他做了什么?他放跑了水摇风,这个打击震得他郁卒地想吐血,她说她昨天就嫁人了,嫁的还是她师哥,是恩人,是了,那个幸运救了摇风的王八蛋,他觉得他的世界顷刻间崩塌了。
流云安抚着粘人的宝公主,"我和太子总要在朝堂上见,我去和太子和解。"
不待宝公主的反应就到了失魄落魄的龙君易前给了他一个热情的大拥抱,"摇风还给了我另一条选择,让我到灵江郡去,当灵江和商阜的府台。"
"唔!"一个拳头措手不及地落在龙君易的腹部,痛得他的肠子都纠结一起闹着跟他对着干,他硬生生地挺住一动不动。
"无趣。"吹一吹拳头,轻快地蹦到宝公主身边,讨赏地说,"我自己教训他了,没有让你失望吧!"
"你好勇猛哦。"一副花痴相,小鸟似人地偎在流云宽阔的胸膛间。
流云很受用地回抱起宝公主,正打算找个地方去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又听到一声惊大动地的尖叫声,而且还是两个女人同时发出的高分贝的杂音,朝她们共同指向的地方望去,不得了,在场的两个大男人也想放声狂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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