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们这些该死的狗奴才,把脏手拿开……”
“花姑娘!”杜立平惊愕地看着几个魏府的仆人像拖米袋一样拖着披头散发,衣服散乱的花想容,而花想容口中骂声不绝。
“放开我——”虽然头发、衣裙零乱、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花想容因愤怒而脸颊通红,更是美得惊人。
“哈哈——”魏将军欣赏着美人发怒的娇容,“真是俏呀,果然是个大美人,把她放开。”
仆人一放手,花想容立刻整理衣服。该死,刚才春光外泄了一大半,免费被人吃豆腐。
“花姑娘,你没事吧?”杜立平急忙上前关心地问。
“你怎么在这儿?”花想容有些意外,他怎么成了姓魏的座上客?
“花想容,你胆子不小,我叫你来竟敢不来,不想要命了?”虽然美人是美,可魏将军还是决定先给她个下马威,让她服服帖帖,低头认罪,好保全自己的面子。
“将军,咱们不是一样的人。我和尊府不对味,还是不来得好。”花想容堆一脸假笑。就在魏将军沾沾自喜地以为花想容自己知道身份低贱,要低头时,却见她脸一板,“免得这里的腐臭味熏得我受不了!”
“你说什么?”魏将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腐臭味,我命人天天打扫、熏香,哪有什么臭味?”
“将军,花想容是在讽刺您,骂您呢。”马屁精急忙解说。
“大胆,找死!”虽然没听懂讽刺什么,但敢老虎头上拔毛,就是嫌命长了。
“你欺压良善,草菅人命,这里到处是尸臭味;搜刮钱财、贪污纳贿,这里充满了铜臭味;粗鲁自大,不学无术,张口说话满口臭;脑满肠肥,一肚子坏水,一身粪臭……”花想容冷冷一笑,嘲骂的话一串串从口中飞出。
“你?你!”魏将军气得一张大猩猩脸涨得黑中带红,“贱人,不知死活,来人,给我拖下去打死。”
几人仆人拉住花想容就往外拖。
“放开我,魏进喜,你这狗官……”花想容挣扎着大骂。
“你们放开她!”杜立平想要护住她,却被仆人掀在一边,急忙又转向魏将军,“将军,请你原谅她,放了她吧。”
“放了她,放了她以后还有谁怕我?一个婊子,也敢太岁头上动土。不必把她拖下去,把她给我绑在柱子上,把我的皮鞭拿来!”魏进喜突然改变了主意,好几天没享受打人的乐趣,今天就让这些客人们看场好戏。
“不,不要!”杜立平急忙奔过去,想阻止仆人的动作,但被一个仆人一推,就跌倒在地上。
“魏狗才,你这畜牲,强横霸道。以为人人都怕你,我偏不怕!”花想容倔犟地骂着,被绑在柱子上。
“花姑娘,”杜立平从地上爬起来,又要扑上去,却被封如玉拉住。“杜大人,您别去,得罪了魏将军,您会遭殃的。”她担忧地冲她摇头,传闻他和花肴荨训朗钦娴?
“不,她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看着她遭祸不管。”杜立平拉开封如玉的手,解释道。他没有细想,仅仅为报救命之恩,他怎么会心急如焚?
“嘿嘿,”魏将军挥舞着鞭子走近花想容。“贱女人,只要你认错道歉,还可以饶你一命——”
“呸!”花想容狠狠地瞪着他,吐一口唾沫,打断了他。
“我虽是个烟花女人,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要我向一个狼心狗肺的大猩猩低头,没门!”
“臭婊子!”魏将军一狠狠地抽在她身上。顿时衣服碎裂,鲜血从蛇一样长长的伤口中沁出来。
“住手。”杜立平一下子扑上去护在花想容身上。“魏将军,你不能用私刑,这是违反朝廷律法的。”
“又是你这小子,处处跟老子作对。”魏将军一甩手。“别跟老子讲什么律法,老子就是律法,快走开,当心鞭子不长眼睛。”
“花姑娘,你还好吧?”杜立平看着脸色苍白的她嘴唇咬出了,心里也跟着疼了起来,“疼不疼?”
这不是废话吗?花想容忍住火辣辣的疼痛,牙根都几乎咬断了,“你……你走开,我就好了。”他不知道这样为她强出头,会惹祸上身吗?
“是我碰着你的伤口了吗?”杜立平以为碰疼了她,急忙后退一步。
“我呸!在这卿卿我我起来了!”魏将军越看越气,“来人,把姓杜的给我拉住!”
几个仆人把杜立平拖到一边。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杜立平努力挣扎,可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挣得开几个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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