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知他是在自言自语,应道。
“成亲,可以说是一男一女从此后一起生活,共同承担一个家,也真正成为了一名大人,不再依赖父母的照顾。”应该,这么解释吧?他未曾成过亲,因此不晓得是否是那样的情形,“而成亲的另一个目的,是传承香火,让血脉代代相传。”
她像是得到了解答,撇过头去,未说一字,不再理他。
钟莫予不解地抓抓发,有些不太适应她转变的速度。
前一刻她还是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讲解,而后,未给他半个眼神,就将他撇下了?
他的表妹,还不是普通的奇特。
非凡绝色的外貌。冷淡的个性、怪怪的行为,很是奇特——
奇特地,吸引住他的视线。
心念一动,他倏地站起,难道,真的陷进去了?
未有答案……
望着她娇美的容颜,他未移动步子,任时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翌日。
“少爷?”三言追跑着,跟上前头往府门赶的钟莫予。
“三言,有何事?”
“少爷,”终于追上了停下等他的钟莫予,三言道,“少爷是去见司徒少爷吗?”
“是的,”钟莫予笑,“放心,你说过的事,我不会忘记。”像是在笑他的不信任。
“少爷!”三言的脸微微染红,“我可没那个意思。”
“哦?”钟莫予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瞧,瞧得三言愈加得不好意思。
“好啦,好啦,我是怕少爷会忘了这事!”三言挨不住钟莫予关注的目光,承认道,“少爷,你要小心。”
“好了,我知道,”钟莫子调笑,“你怎么越来越爱唠叨,很像吴婶了。”吴婶是吴大厨子的妻子,最大的毛病就是爱唠叨,但是,她的唠叨却是出自真心,是对旁人的关心。
“少爷!”三言抗议,“我才没有!”
“行了,”拍了三言的头一记,钟莫予转身要走,却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表小姐呢?”表妹应该是初到此地,定然人生地不熟。今日,他与司徒有约,正想乘此机会带她去逛上一回。却找遍钟府也没见她的身影。问了其他人,也都说没看到。
“表小姐?”三言想了想,“好像一大早就出府了!”
奇怪的表小姐,行为有些怪。当然,出现得就更怪啦。
“出去了?”钟莫予有点意外,“好吧,那我走了。”
“少爷慢走——老爷!”三言眼尖地看到立于前头走廊上的钟重远——他,大概立了好一会了吧?
“爹!”
“嗯。”钟重远沉着脸应着,“三言,去替少爷张罗马车。”意即他可以闪人了。三言当然识趣,忙走开。
钟重远走下回廊,来到钟莫子面前。
“爹,有事吗?”爹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
“莫予……”钟重远叹气,注视着身前的儿子,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的容貌烙印进心里,“你长大了!”
“爹!”爹好像有点怪,可他又说不出是哪里怪。只觉得从昨日表妹与他长谈后,他的整个人都变了。
昨日,他与表妹在湖边的凉亭里歇息,爹走过看到。如果按照平常,在念书时刻他竟然还在外面虚度时光,少不了要挨骂,然后是在书房度过双倍的时间。而怪异的是,昨日爹却只是默默看了他们一眼,就叹息着走了——这在平时是不可能发生在爹身上的情况。
他只记得当时他脑中一片模糊,在担心之余又立刻卸下重担。而,那时表妹的样子是莫名的,他也猜测不出她脑中想的是什么——那是他脑袋混饨的又一个原因。
“你,最好不要太过亲近你表妹。”昨日当他准备去书房看莫予的功课时,却在湖边凉亭发现他与夕炎冬在一起。而,当时莫予的眼神中透露的信息让他心里升上莫名的担忧。
夕炎冬非一般的凡人,莫予若是对她用情,那是万万使不得的。不是他顽固地非要莫予配一位门当户对的女子,而是,夕炎冬无论如何都不能是莫予心动的对象。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也是无法结合的!
“为什么?爹,她是我的表妹啊。”钟莫予疑惑。
“你别问那么多,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钟重远严厉他说,然后,转身离去,留下莫名其妙的钟莫予。
爹的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看出了什么?
将心头的疑问压下,钟莫予走出府门,去会好友。“情况,大抵是这个样子。”钟莫予将三言的话转述完毕,浅浅呷口茶,才去注意一直好心地当个耐心听众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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