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原玷污丫鬟这件事令她反感。
深夜,顾紫茉睡不着,就在月光下散步,不意巧遇月下独饮的裴原。
「是你。」
他没有讶异之色,反而是她有种想逃的冲动。
「我没有防碍到您什么吧?」
「妳这时候不睡觉来这里作啥?」
「散步。」她老实说。
「散步?在月下?」
「睡不着,所以想出来走一走。」
他冷冷一笑,很孤寂的笑,然后以嘴就着酒坛牛饮了起来,令人害怕。
「爷心情不好?」
他放下酒坛,看她一眼。「一个丫鬟指控我玷污了她的身子,妳说我的心情会好吗?」
她不知道他醉了没,瞪着她的他看起来十分清醒,还是一样的冷笑。
「妳相信吗?」
「呃?」
「相信我会强要一个丫鬟的身子?」他睨着她。
「爷不像那样的人。」
他嗤笑一声,拿起酒坛,自顾自的暍着。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不要再暍了。」
「我为什么要听妳的?妳是我的谁?」
他看起来很不快乐,说话一样的尖锐刻薄。
「不一定非要是谁才能阻止一个暍醉的人继续喝酒。」她试着夺下他手上的酒坛,可惜没有成功。
「我没有醉!」
下午在炒茶房发生的事,公孙梨向她说过后绩情形,那个丫鬟不知向谁借了胆,一口咬定是裴大少爷玷污了她;在某日的黄昏,她拼命大喊,就是唤不回裴大少爷的理智。
「爷醉了。」
他没理会她,继续暍着他的酒。
「老夫人相信了你,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是她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能否定我。」他嘶吼着。
她知道他因这件玷污案深受伤害,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没做那件事,她决定相信他。
「可以查个水落石出啊!」
「怎么查?我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一个丫鬟被主子欺侮、无法挣脱,说出去谁不相信?」
「那丫鬟为什么要说谎?」
「妳不知道吗?」
她分析:「爷不可能娶她为妻,最多捞个妾的名分,一个妾,在裴家并没有多崇高的地位,她何苦这么做?」
「妾是没什么崇高的地位,可好过一个丫鬟。我知道了,妳看不起妾?」
她心一悸。「不是的。」
他哈哈大笑起来,月下酒坛旁,这笑声特别寂寥。
「做恒弟的冥婚新娘(18)和做我的妾之间,妳会选哪一个?」
她呆了片刻。「我……」
「傻了?妳不好意思回答对不对?」他打断她的话。
「今生我已无法选择了,爷又何必问呢?」她巧妙的回避他的诘问。
「妳不会选择做妾的,这点我知道。」
「没错,我宁死也不做妾。」她不否认这点。
当他又要喝酒时,她奋力将酒坛推落,坛破,水酒流了一地,月下酒气冲天。
「妳干什么?」他大声咆哮。
「喝酒不能解决问题。」
突地,他抓住她的手,将手反剪在她的身后,一个踉呛,她不雅地跌坐在他怀里「谁要妳多管闲事!」
他使劲抓住她,暍醉了的他力气还是很大。
「我就是爱管闲事,让我遇上了,要我不管是不可能的。」她不退缩地道。
他的黑眸射出某种异样的光芒。
「妳懂什么?」
她呼吸一窒。「我是不懂。」
他的嘴覆上她的唇,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把她吻得天旋地转,徐徐吮吻,邪气的舌不放过她的柔软。
她轻喘着,「裴爷……」
霍地,他推开她,不顾她狼狈的跌坐在地,美丽的容颜惊慌的看着他。
「妳不怕吗?我才玷污了一个丫鬟。」
「爷不需自贬。」她缓缓地站起身。
裴原唐突的举动令她迷惘,他为何如此待她?是因为她正好在他眼前?
「妳是恒弟的新娘,也是我的弟媳妇,更是我碰不得的人。」他却情难自禁。
「也许紫茉今夜不该来月下散步的。」
她丢下话,转身走出他的视线。
「这么早?还是根本一夜未睡?」公孙梨伸了伸懒腰,看向手里拿着象牙箸的顾紫茉。
「一夜末睡。」而且胃口也不好。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她不打算说出昨夜月下的惶惑。
「妳是不是后悔了?想回头?不想做二少爷的冥婚新娘(18)?我可以帮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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