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都过了十年,母亲仍心存芥蒂。
「我如何相信?有人看见你推恒儿落水。」
「谁?谁看见了?我要和那个人当面对质!」
他受够了这一切,现下正是把话说清楚、把真相厘清的最佳时刻。
「人家怕你,根本不愿出面对质,你看你这个人有多可怕。」裴老夫人一想到这个儿于可能会克死自己,心里就直发毛。
「不肯出面就是心里有鬼。」
「这我不管,如果你不肯放手,我只有继续关着顾紫茉,直到大喜之日。」
「娘,何喜之有?」他严厉的诘问。
「怎么?恒儿不能娶妻吗?:只有你这个大少爷可以娶妻生子?」
裴原没想到伤他最深的竟是自己的娘亲,他悲愤不已。「娘为什么对我有着这强烈的敌意?」
「我对你没有敌意,是你瞧不起我这个娘,我决定的事还不断同我唱反调。」
「紫茉可以先嫁恒弟再嫁孩儿。」他再度提议。
裴老夫人立即翻脸。
荒唐!这种事怎么可以发生在我裴家。」
「先娶阴问妻子,再娶阳世妻子的男子不是没有,女子同样可以先嫁阴间丈夫,再嫁阳世丈夫,孩儿不觉得有何不妥。」
「裴家女人必须守节,不能再嫁。」裴老夫人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紫茉的情况特殊,娘不能不顾她的想法。」
「你是在跟我说教吗?」裴老夫人大发雷霆。「是她自愿成为恒儿的冥婚新娘(26),如今箭在弦上,你却指责起我来了。」
「干娘别生气。」孟卿卿选在此时插话。
「这件事就这决定了,我不想听任何借口,你和顾紫茉今生是没有可能的了,除非我死!」裴老夫人的话说得极重。
「原少爷,您就别再惹干娘生气了。」
裴原狠狠的瞪了孟卿卿一眼。
「不用说,一定是妳在一旁煽风点火。」
孟卿卿嘟起了嘴。「我什么也没做。」
裴原愤而离去。大红的喜字刺眼的贴在喜房四周,提醒着众人今天是什么日子。
合该是预料中的景象啊,她为何感到失落?
像是被下了诅咒般,她的一生就这么被定下来了,冥婚新娘(26),没有新郎的洞房花烛夜。
「紫茉,紧张吗?」
公孙梨怕她会紧张,自告奋勇的陪在她身旁。
顾紫茉摇摇头,「没有新郎的婚礼,一点也不紧张。」
「就在妳捧着恒少爷牌位拜堂时,茶山上突然失火,起火点有好几个。」
「要不要紧?」她惊慌的掀开喜帕。
「家丁们全去救火了。」
「难怪这么安静。」
「裴爷也去了,茶山是裴家的命脉,我也担心着。」
「但愿只是虚惊一场。」顾紫茉咬了咬下唇,恨不得此刻也能飞奔至茶山,与裴原站在一块儿救火。
「好像很严重。」
她站起身来,在房里急得直踱步。
「这喜帕不是该由新郎掀起?我看妳还是盖上,免得老夫人怪罪。」
「冥婚新娘(26)没有新郎,谁来掀这喜帕没有差别。」她故作轻松样。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外头的人全去救火了,百桌酒席空空荡荡的,奸冷清。」
大火一烧,烧掉的茶山就是裴家的金山银山,裴家能够再站起来吗?
「我很担心。」
「半个时辰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公孙梨双手握拳,却没有敌人可揍「为什么会失火?」
「天干物燥,很难说是什么原因。」
顾紫茉不想往坏处臆测。
「我想上茶山瞧瞧。」她不想在此枯等。
公孙梨拦住她,「不行!妳去会引起骚动,对大家都不好,再等一会儿吧!」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公孙梨开了门,进门的是马柔柔,她的神情十分慌乱。「火势很大,起火点太多。」
「是不是有人纵火?」顾紫茉忙不迭地问。
「没错,纵火者很高明,没留下什么可疑的线索,衙门的人说得等火灭了才能查看。」
「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公孙梨大叫。
「裴氏天下茶的敌人太多了,谁是凶手现在无法判定。我本想参与救火的,可裴爷要我回来陪着妳。」
「火这么大,大少爷不要紧吧?」公孙梨问。
这把火,会不会连裴氏的根基也一并烧掉了?
「看不出裴爷真正的心思,倒是在大厅等消息的老夫人表情好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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