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个不爱她的男人——因为,寒睫儿的人生需要有个更值得她珍惜的人来呵护。
赤兀扬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寒睫儿没能留下赤兀扬。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以死相搏,却仍然撼动不了你的心?为什么你要待我如此的冷情?”寒睫儿追到了门口。
赤兀扬停下了脚步。
他没回头,只是愣了半响,才开口回答寒睫儿的疑问。他并非只对她一个人冷情,而是——“打从一开始,你不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一个拥有七个姬妾的男人,寒睫儿本来就不该对他抱持过多的期盼,不是吗?
“不!”寒睫儿伤心地猛摇头。“你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以前,他的确告诉过她,他的风流事迹,他的不专一,他爱女人如衣物的事实。但,他没告诉过她,有一天,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而那个女人却不是她!
不是她呵——
寒睫儿哭倒在门槛,那心碎的哭声回荡在整座山谷中。
鲁含菁听到了。
她知道,那是心死的声音。
寒睫儿走了,其余的六个姬妾却依旧留在擎天堡内。
鲁含菁依稀地听到一些流言,说是寒睫儿走的那天曾以死相逼,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擎天堡。
是赤兀扬冷绝了心肠,硬是要她走。
寒睫儿走得肝肠寸断,但却依然无法挽回赤兀扬的决定。
而在同一时间,赤兀扬召集了另外六名姬妾,留了两条路让她们选择,一是带着一大笔嫁妆离开擎天堡,另觅良人;二是不愿离开者可以继续留在擎天堡中,但惟一的条件是不可以前去含风馆骚扰鲁含菁。
六名姬妾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第二条路。她们要继续当赤兀扬的女人,留在擎天堡中过着衣食无虞的日子,就算是终其一生没名没分,她们也觉得无关紧要。
赤兀扬询问了众人的去留,却独独没来问她——
他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鲁含菁不懂。
她只能蹙眉沉吟着。
门外传来银儿急嚷的呼唤。
“姑娘、姑娘——”银儿一路兴奋地奔回含风馆。
掩上门,银儿气喘吁吁地看着鲁含菁。
“姑娘,大消息——”银儿兴奋地说。
鲁含菁却还是一派淡漠的表情。“再怎么着急的消息,反正也都已经发生了,跑也跑不掉,你何不先喝口水,顺顺气之后,再说也不迟。”
她气定神闲地开口,而在她指间流转的音律,依旧是那首凉薄的(忘情诀(17))。
银JL才没空喝茶,她开心地直嚷嚷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咱们堡主刚刚召集全堡里的人手,说了个天大的消息——
银儿顿了顿,故意卖个关子,想吊主子的胃口。
没想到鲁含菁却依旧一派无关的淡然表情,好像纵使天都塌了,她也不在乎似的。
“姑娘,堡主说他决定娶你为妻,为你正名。”银儿忍不住兴奋之情,一下子便爆出她口中所谓的“天大消息”。
她以为鲁含菁听了会很高兴,毕竟,鲜少有姬妾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妻室,可——为什么鲁含菁的表情却是一脸的惊骇与不可置信?
“姑娘——”银儿唤她。鲁含菁抚弄的琴弦突然绷断。
弦断音停——
绷断的琴弦划伤了鲁含菁的手指,艳红的血滴落在她雪白的罗衫上。
“姑娘,你流血了。”银儿着急地拿出手绢为鲁含菁‘包扎。
银儿不知道其实鲁含菁的手指并不痛,因为,那个天大的消息早巳撼动她的心。她从没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她将嫁给赤兀扬!
鲁含菁惊愕得失了神。
而她惊愕的表情一五一十地全都落人刚进含风馆内赤兀扬的眼里。
她的表情绝对称不上是欣喜若狂,对于“娶她、为她正名”这件事,她甚至表现得极为不情愿。
鲁含菁的反应真的让赤兀扬不禁发怒了。
他不懂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可为什么却仍然感动不了她的心?这之中到底有什么隐情呢?“少庄主,探子捎来擎天堡的消息了。”’
书剑山庄的护院将一封书信交给霍少庄主霍邵书。
各门派的当家均聚集在书剑山庄,为的就是等待探子捎回的消息,希冀能从中获得有关擎天堡的资料,继而能一举入侵,攻下那大魔头的堡垒,取得赤兀扬的项上人头。
霍邵书阅信读罢,脸上的表情简直凝重无比,他将探子打探到的消息命人传下去让各派掌门阅读。
各派掌门读毕之后,各个面露惊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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