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诀(32)

2025-10-07 评论


“或许霍邵书的诈死连家人都瞒。”赤兀扬推敲出这令人惊讶的结论。

“也或许鲁姑娘正如同霍邵书一样,当年只是诈死。”年总管说出他的臆测。

诈死!

是的,事到如此,也只有霍邵书与鲁含菁同时诈死,才能让整个疑点理清,但是——

赤兀扬又摇头了。

“倘若鲁含菁真的诈死且改名换姓,那她是为了什么?”赤兀扬试着去猜鲁含菁的心态。

而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不愿见到他。

“可是——若她隐姓埋名就是为了逃开我,那么,现下她又怎么会自投罗网,自个儿送上门来找女儿呢?”这就是赤兀扬一直想不透的疑点。

要讨回女儿,宛儿大可找别人来,不必亲自出面才对。

“听说霍夫人长年在服药。”年总管提出一个司疑的线索。

他虽不是个大夫,但依他观看霍夫人的脸色,她并不像是个久病缠身之人。“或许霍渔阳让霍夫人服的药里有鬼也说不定。

“你是说,霍渔阳刻意让宛儿失去记忆?”赤兀扬想到中原的药草千奇百怪,或许霍邵书用的正是那种卑劣的方法,让鲁含菁忘了他。

赤兀扬看着展开的画像沉吟片刻,多年来的记忆片断在他的脑中流转,包括宛儿进城,当着他的面讨回她的女儿、包括芽儿偷尿床,偷偷望着他时的贼模样——

鲁含菁与宛儿的脸不断交错互换,最后,两张脸重叠,叠成一张稚气可爱的小脸蛋,那是芽儿——

五岁的芽儿!

倘若宛儿真的是鲁含菁,霍渔阳是霍邵书,那么,五岁的芽儿该是谁的女儿?

赤兀扬在心里盘算着芽儿的生辰。

算着、算着,赤兀扬一向冷淡的表情突地浮出一抹诡谲的笑。

是夜,赤兀扬就着月光,悄悄地潜人含风馆。

浅眠的银儿让那细碎的脚步声给惊醒了。

她睁开眼看到赤兀扬,立刻瞳大风眼,惊呼一声:“堡——”

语未说完,银儿便让赤兀扬点了昏穴,又软绵绵地瘫回床榻上睡得死死的。

没了银儿的大惊小怪,赤兀扬更加张狂地迈着大步,夜闯宛儿的睡房。

屋内烛火已熄,但就着月光,赤兀扬一样能看清宛儿的脸。有多少的夜晚,他思慕着这一刻,而今终于如愿以偿,她待他却恍若陌路一般的生分!

她该死!

该死的让他承受这么多年的煎熬,而她却躲在暗处,不与他相认。

赤兀扬的眸光进射出愤怒的火花,睡梦中的宛儿察觉到那灼人的视线刺痛了她。

宛儿倏地睁大眼,迎面对上的是赤兀扬的面容。

“堡主,你——”宛儿惊呼出声。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怎么看都嫌不妥,宛儿仓皇地想逃下床,可赤兀扬却快她一步,俯身压住宛儿的娇躯,让她逃不得。

“堡主,你这是在做什么?”宛儿挣不开赤兀扬的禁锢,倏地垮下脸,瞪视着赤兀扬。

她是个有夫之妇,他这么做不嫌太过分吗?

“堡主,你请自重。”宛儿撩着性子,与他讲理。

赤兀扬却置若罔闻,他专横地俯下身子,夺去她的吻,狂暴且情难自已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他在她的耳旁低语着:“小声点,芽儿睡在你旁边,你不希望你这个样子,让芽儿看到是吧?”他不知廉耻地笑着。

宛儿咬牙恨道;“我已有夫婿。”所以,他不该侵犯她。

宛儿眦目双张地蹬着赤兀扬。

然而,赤兀扬却犹如一只发狂的野兽,抓着了猎物便不放手。

她有夫婿,他知道,但他不在乎,因为——“你是我的。”赤兀扬像是在宣示他的主权似的,伸手入侵她。

“你不知廉耻,枉顾人伦——你放开我。”宛儿挣不开他的禁锢,双眼含恨,咬牙切齿地瞪向赤兀扬。“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犹如衣冠禽兽?”

“我说过了,我不在乎。”他是人或是禽兽,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那你在乎什么?”她咬牙地问。

“你。”他斩钉截铁地答。

宛儿闻盲,心口一紧,目光惶恐地望着他。

他还戴着鬼王面具,而那面具下是他残缺的半张脸。

是那残缺的半张脸抽去了她所有的佯装与冷漠。

宛儿蓦地眼眶一热,幽幽地开口道:“如果你真的在乎我,那你就该顾及我的名声。”

“你的什么名声?”

“我已有夫婿。”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

“是吗?”赤兀扬不屑地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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