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举动,风烛是越来越不能理解。
“玄龄,你想怎么办?"
玄龄侧过头,水灵灵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看,“什么怎么办?"
风烛埋首在她的颈窝磨蹭,粗糙的手指划过细嫩的皮肤,“你已是我的女人,难道你要我娶别的女人?"
她刚要开口,便被他截断——
“你再敢说‘是’,我就掐死你,然后去当和尚!"
闻言,玄龄哭笑不得,双臂环在他的腰上,嗔道:“说出来都不怕羞,哪有你这样的和尚,把佛门当避难所呀?你若出家只管去便是,怎地拿我当借口?你自去,我嫁别人!"
“你敢!"明知是开玩笑,他仍怒不可遏,“你最好连这个念头都不要有!不然,真有那一天,我会要那个男人血溅五步!"
“痴汉!天下芳草何其多,怎就吊在一棵树上?"她真不晓得是该开心还是忧愁,“大丈夫何患无妻?"
“我就认准一棵树。你不要给我在这个关头打退堂鼓。我明白告诉你,君玄佩自有唐孤鸿消受,与我无关,你别在那儿乱点鸳鸯,听到没有?"
她格格娇笑,“你总是不把佩儿当个姑娘看,什么‘消受’,多难听!"
“别东扯西拉,说正题!"他又开始不耐烦了。
“说说说!我的好哥哥,你就是沉不住气。”她的小手拍拍他,“明日就是爹的寿辰,我自会当面给他解释,小妹和唐孤鸿的事情,不会有问题的。”
“他们不会有问题,我们呢?"她一直回避的就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她不愿嫁给他,是何道理?
“我们之间哪有问题?"玄龄眨眨眼,明知故问。呵,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全心全意去当一个娇柔的小女人。
“你耍我?"他眯缝着鹰眸,不悦地沉下脸。
“我哪敢耍你?"她浅浅一弯唇,“你不是对风君两家那个婚约万分痛恨吗?我现在解除它,给你自由,好不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女人,想把他给逼疯不成?他的大掌一托她的脸蛋儿,“说!你怎么突然想通的?我记得不久以前,你还为此跟我闹得不欢而散,短短几十天,你就改变了坚持八年的决定,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事情?"她的纤指弹敲粉颊,“大概是你和玄佩的坚持终于感化了我吧。何况,据一段日子的观察,我觉得唐孤鸿是个表里如一的憨厚人,玄佩嫁给他,不会吃亏。既然这样,我也不坚持己见,免得日后大伙都怨我。”说着,凄凄而笑,“告诉你啊,如果一个人被其所爱的人憎恨,那么,就会不得好死。你说,我会不会把自己陷入一个不得好死的地步?"
不得好死?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
他不是个迷信的人,更不相信命运捉弄那一套,但却厌恶诅咒自己的她!
“只是想让你嫁给我,谁要你去死啊?"风烛没好气地吼:“你再拖泥带水,推三阻四,我就绑着你拜堂!"
他口不择言了。
玄龄抿着嘴,忍俊不禁,“蛮子,你是土匪来着?怎么就绑了我去拜堂?"傻瓜,要她如何放得下他啊。
“土匪就土匪!对你当君子,干脆出家倒快些!"风烛横眉怒目地喘着粗气,“我让你让得太多,结果,被你压榨我压榨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玄龄心下一软,柔柔地环住他的脖颈,“我的土匪哥哥,你留了满脸的胡子,是不是早有预谋呢?"
胡子?
呵,说来可笑。刚到京城任差时需要进宫面圣,结果他被一群公主给围个里三层外三层,这才意识到天朝的风气有多么的开放。
有了上次教训,他索性续了满脸胡子,唬唬人罢了,省得赶女人像赶苍蝇,烦死了。
不过,他也奇怪,同样初次进宫走动时,人家花凋、雪韧和月刹就没那样狼狈。或许,他注定是个直来直去,不懂得迂回变通的笨人。但那又如何?人生来性格已然注定,他学不会花凋的左右逢源、雪韧的温和儒雅、月刹的冷酷无情,他的喜怒都要发泄出来,不然,憋也会把他给憋死!
“你想要雪韧那样面如冠玉的男人,下辈子吧。”风烛老大不爽地瞅着她如花的笑靥。
他仍在为雪韧耿耿于怀?
“我何时说要面如‘关羽’的男人?"她慧黠地眨眸,“虽然人家是美髯公,但不一定有我的风大哥对我好,我不稀罕。”摸着他的胡子,“这一脸胡子告诉我八年来你所受的煎熬和风霜,我何时说讨厌它了?虽然有些刺痒——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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