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楼?云娘?凝岫的耳朵竖得好高,尤其是看见任翱慎重的表情后,更加让她好奇了。
“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有什么事就等我回来再说。”他临出门前仍不忘转头对凝岫命令道。
她直接冲到他面前大吼。“不要!”
任的眉毛再度挑得老高,脾气还不及发作,便被她抢先开了口。“我也要去!我要跟你一起去春满楼!”
“去春满楼?”他不敢置信地摇头道。“那个地方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可是你的贴身侍从,不是吗?既然你能去,那么我当然也能去!”她开始任性地死缠活赖起来。
他定定地望着她,才抿唇淡笑。“你知不知道春满楼是什么地方?那里是城里最大的妓院,也就是说……”然后无视于安伯的存在,他凑近她,眼底泛著有些兴味的笑意。“那是男、人才能去的地方!”
他竟然是要去……妓院!?他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凝岫像中了定身咒似的无法动弹。
发现任翱早已走远的凝岫,开始在他后头追唤着。“那我当然也可以去!我、我……我是男人啊!”
任翱摇着头顿下脚步。好吧!就让她一道去吧!他就不相信她这招“焉能辨我是雌雄”的把戏,还能撑多久?
也许……他这个“小兄弟”的确需要让春满楼的姑娘们好好“招待”一下。原来这就是妓院?
还真是拜这“冤家”所赐,她才能有此机会大开眼界。
最讽刺的是,他居然还特别交代她们要好生伺候她?
置身在莺莺燕燕中的凝岫,别扭得全身直打哆嗉,不自在极了;每当她想抽身时,总会马上被她们热情地按下。
“秦公子,别走啊!来,小红敬您,您就喝一杯嘛!”
“这……”喝酒那有啥困难的,可是,任翱他人呢?“我、我要找任翱。”
“不用找了,任公子刚刚有特别交代,要咱们姊妹们好好侍伺秦公子呢,而他的人嘛……”
“他在哪儿?”那种暧昧的笑容让凝岫不痛快极了。
果然,小红掩嘴嗤笑道:“那还用说,任公子准是在咱们云娘姊的房里,他每回来总是这样子的,非云娘姊不可……”
“云娘姊!?她是谁啊?”凝岫呆呆地问道。
结果马上又惹来成串的笑声,像是笑她的孤陋寡闻。“谁不知道春满楼出了个最美丽的女当家的,就是咱们的云娘姊呀!”
原来是这家妓院的女当家……凝岫蹙着眉,一颗心也像被紧绞着似的,就是疼。
到底他还有多少的风流情史?
而更让她泄气的是,她不仅比不过他那个青梅竹马,甚至还不敌这个欢场女子?
就算输,她也得输得让自己心服口服呀!
凝岫决定了,她要先瞧瞧这个云娘--
这时凝岫才发现,原来酒量好也是挺受用的!至少,现在她就轻而易举地把那几个“酒女”给灌醉搞定,再乘机溜出去!
七拐八弯的,满园乱窜的她就是找不到任翱的人影,最后在穿过一处窄廊后,她发现了一个挺特殊的木房。
轻巧地躲过了两个壮汉,她猜想那两人应该是这儿的保镳;然后,她还听见他们边走边说:“把人给看好,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对云娘可不好交代了。”
咦?看来这可真的非得瞧瞧不可喽-
于是,待那两人一走远,凝岫便立刻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
在纸窗上戳了个洞,然后她便瞧见了一个被关在里头,正在啜泣的小姑娘。
逼良为娼!
这样的念头一闪过脑海,凝岫马上就下了决定。她,绝不能坐视不管!
于是,她开始尝试破门而入--
往后退,再退、再退……
“啊--”运气提肩,她使出“必杀”绝招--飞鹤凌云!
就在空中一个翻滚之后,她准确无误地扑向门板!“唉哟……”夹杂她的哀嚎,那扇门很顺利地被她给“摔”垮了。
“你、你--”小姑娘看清楚了“着地物”之后,显得十分惊恐。
“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凝岫边揉着屁股、边走近她。
“不要过来,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死也不会接客的,你……再走过来,我、我……我就一头撞死!”
“欸,别呀!”凝岫吓得连忙去挡那撞向墙面的头。“唉哟……”胸脯正接着人家那颗撞过来的头,粉痛耶!
呜……难道她的“绝招”真的那么容易让人产生想撞墙的冲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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