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开眼,她清清楚楚地瞧见了他满是焦虑的黑眸。
这是她唯一练功却没有摔地的一次。而且,她还成功地救了他,不是吗?
她望着他蠕动的唇,骄傲地咧嘴笑了。
“你还笑?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子冲进来是很危险的吗?要是受了伤呢?”
“我、我……”她杏眼一瞪,二话不说,抡起的拳头就往他胸口捶落,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道:“你为了个女人拚命,难道就不危险?要不是为了你,我会冲进来吗?任翱,你、你被打死算了,我再也不要管你了!”
“你……”望着怀里这个发飙的小女人,任翱的心却被融化了。“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
“咳!”一旁的卫擎天却适时出声了。拍拍身上的尘土,他走上前语带揶揄。
“真难得,咱们的风流大少,居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
任翱这才不好意思地放下她。
“你就别取笑我了。”任翱走向卫擎天,结实地捶了一记,朗声大笑。“看来,师弟的武功是又更上一层楼了。”
“哪儿的话,刚刚这么一比划,足以证明我的武功还是远远不如师兄呢!”
比划?原来他们只是在比划?而且他们两人居然还是师兄弟?
瞧他们那亲热的样子,但是……花裟衣她刚刚明明跟……凝岫一脸的雾煞煞。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任翱问道。
“是云娘找上我的。从她那儿一得知裟衣的消息,我马上就赶过来了……”两个男人开始热络地聊起来。
进了屋,从他们的述说中,凝岫心头的疑云才一点一滴的明朗。
原来,卫擎天原本是任翱的同门师兄弟,两人在学成下山后分道扬镳。无心仕途的任翱接管了父亲的产业,而卫擎天则努力求取功名,后来成为御林军的总教头。
不过,对凝岫来说,卫擎天最重要的身分,还是花裟衣的丈夫。
“既然花姑娘是卫擎天的妻子,那又怎么要嫁给……”凝岫的话是问着花裟衣,可眼睛却瞟向任翱。
急忙想解释的花裟衣抢先答道:“实在是因为我家相公不幸遭奸人诬陷,所以被官府追缉而亡命天涯……”
任翱接道:“就在卫家被官府大力捉拿之际,当时的裟衣已怀有身孕,为了保住她及肚中胎儿,我只好说服裟衣改嫁。和我假成亲,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生怕被仇家知道那孩子是卫家的,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花裟衣又说:“是啊,翱哥一方面照顾我,一方面也私底下帮着我找寻擎天,今日我们夫妻得以重聚,这全是靠他呀!他可说是咱们卫家的再造恩人。”
“花妹妹言重了,你难道忘了?当年我只身前往江南洽商,却在途中身染重疾时,全靠花伯母的细心呵护,才让任翱捡回一条命的。”
此时的卫擎天插嘴笑道:“是啊!你的那一场大病,也替我捡到了个老婆呢!”
“你还敢说?当初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来探病的,结果怎么也没料到你这小子打的却是裟衣王意。”呵呵笑罢,任翱轻松道:“这么算来,我还是你们的媒人呢!”
凝岫眨着眼,兴趣盎然地听着他们当年的往事。
“可现在……却是人事已非了。”怀孕的女人果然就是特别多愁善感。花裟衣的低叹让话锋忽转。
任正色道:“裟衣,你不必愁。擎天是我师弟,你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如今花卫两家有难,我任翱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说得好!原来他是这般重情重义的男子,而她,是错怪他了!
凝岫的眼光才瞟向任翱,却正巧触及他噙笑的眼神。
“现在你弄明白了吗?”任翱低头对着她说道。
“嗯!”绞着衣角,凝岫轻轻抿着唇。
一旁的花裟衣将一切全看在眼里,别具深意地说:“说起来,也真难为了翱哥,为了帮这个忙,害他不能去迎娶自己心爱的人儿;若是平白拆散了一对好姻缘,那么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任翱淡笑应道:“不会的,我一直相信擎天一定还活着,他会出现的,到时……”
他又拿那种眼神瞅着凝岫望,害得她脸红心跳的。
忙着转移话题的她,倒是问了句挺中肯的话。“那现在呢?就算你们夫妻团聚了,难道将来孩子出世了,还要一直过着这种逃亡的日子?”
好可怜喔!凝岫那天生的丰富同情心又发作了。甚至她已经开始在想着……碧玉小筑那儿算得上隐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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