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望向武逸离去的方向,盼盼忍不住说:“你愈是不想见我,我就愈想去见你,看你怎么样!”眼珠子轻转两下,她已在脑海刻画着下次见面的可能经过了。
突然一道晚风拂过,盼盼忍不住打了记哆嗦。看来她的衣服真的全湿了。掀开斗蓬一瞧,她的脸儿突然变得比烧虾还红!老天……她的衣服……已经湿得几近透明,那……她不是被他给看光了?
盼盼赶紧用斗蓬重新裹住自己,愈想心跳声愈大,难得流露出一抹属于小女人的羞赧。
不行再杵在这儿了,受了风寒不说,万一被那几个家伙瞧见就糟糕了,她得趁他们还没清醒之前回去换衣服,要是这种糗事被揭穿的话,她哪有脸见人啊?
可盼盼心头已出现一丝丝不同于以往的感受……一种一想到“他”就挺别扭的感觉。“你们说什么?武逸那家伙居然管了破镰沟这档事?”贺达的眉头紧紧一拢。
“是的,王爷。”贺达的下属班寺得知消息后,马上回来禀告。“而且不知是谁将我们打算废除破镰沟的事给传开,现在武逸已经知道了。”
“老天!底下那些人怎么就是守不住口风?”贺达一提气,生气地大嚷:“还有那个武逸也是啰唆,分明想找碴!他堂堂大统领管他的紫禁城还不够,连那种贫民窟他也要管,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贺达之所以会动破镰沟的歪脑筋,完全为了救他儿子葛亚托,要是涞水河渠打通与外界河域的连系,他便可经由这条水路将葛亚托偷偷送进北京城,至少把他藏在家里比他流落在外头好多了,而破镰沟就是涞水与外界连系的唯一阻碍。
“那这下该怎么办呢?”班寺又问。
“不管了,这计画要早点进行,再拖下去绝对会出问题。”贺达眯起一对老谋深算的眼,心底正仔细盘算着。
“我也是这么想,您不是已在武陵亲王府安排了眼线,可以偷取武逸的官印,到时通渠命令一发,他发现已来不及了!”班寺笑说。
“你倒是异想天开,我们命人通渠不会有人向武逸请示吗?到时候不但事情没办成,还被发现,多冤啊!”贺达揉了揉眉心,一想起这件棘手的事,就忍不住叹了口长长的气。
“这……”班寺的眼睛突然一亮,“对了,我听说有明党在南边的邯郸闹事,武逸会过去处理几天,不如趁这机会……”
“真的?这消息可正确?”贺达的心头这才一宽。
“我有十成把握,只是确切时间还得查探查探。”班寺拱手笑说:“我看大贝勒回府之日指日可待了。”
“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贺达抿紧唇,邪佞一笑,“我要让武逸那家伙当个冤大头,让所有人怒骂。”
“王爷您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他所有行程。”
“嗯,那还不赶紧去?”贺达挥了挥手,示意班寺退下。
“是。”班寺正欲离开,又被贺达给喊住。
“等等,你回来。”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大贝勒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可有好好吃东西?前阵子我去看他,他整个人可憔悴不少。”葛亚托是贺达唯一可以依靠的儿子,他能不心疼吗?
“大贝勒现在好多了,本来精神萎靡,但现在气色可好了。”班寺笑得有丝暧昧。
“怎么说?”贺达不明所以地望着班寺。
“我派人去青楼买了两名女子给他送过去,有了女人陪伴,大贝勒还真是不一样了。”班寺窃窃笑说。
“放肆!”没想到却招来贺达一声怒骂。
“王爷!请饶恕小的。”班寺赶紧跪下磕头道:“小的只是见大贝勒镇日郁郁寡欢,于心不忍,所以才……才……”
“罢了,你走吧!”贺达闭上眼,烦躁地说:“儿子是我自己的,他这么贪恋女色,我又能迁怒谁呢?”
班寺傻傻站在一旁,却不敢再多言。
“还有,琳弦儿到现在还对武逸不死心吗?”贺达突然想起这个外甥女,本来将她接回府邸住,是为了撮合她和葛亚托,哪知道她在一次宴客中见到武逸后,便死缠上武逸。
“是的,小郡主还是经常去武陵亲王府,可每每都气着跑出来。”班寺照实回答。
“这丫头还真是死皮赖脸呀!明明人家就看不上她,她这是何苦呢?”贺达摇摇头。
“我想这事需要王爷亲自开导她。”
“算了,现在葛亚托的事都快烦死我了,谁有时间管她?你下去办事吧!贺达无力地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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