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低下头,毫无预警地用自己的热吻封住了忘忧的红唇。忘忧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海格将所有的热情都释放出来,他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忘忧也渐渐开始回应。她的回应让海格更热烈、辗转地吻着她,他把所有的情感、爱恋、怜惜,全投注在这一刻的缠绵之中。
忽然,忘忧把海格推开,她想起她可怜的母亲,想起被始乱终弃的母亲。
海格抬起头来,脸颊像火一样热,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忘忧。
忘忧向后退了两步,嘴里迭声道:“不、不、不,你不可以喜欢我,我也不可以喜欢你,全天下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海格有点啼笑皆非,“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在迎春院长大的,男人我看多了,白天里斯斯文文、人模人样的王公贵族,晚上一看见我们院里的姑娘,哪个不是色迷迷地直流口水!”
海格认真地说:“关于这点,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他确实很正经八百,也确实跟来迎春院的那些嫖客有所差异;可是人是会变的,柳迎春就—天到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忘忧嗫嚅地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是好色之徒,但你以后会怎么样可就难说,不如我们还是维持现状,彼此还可以留下一个美丽的回忆。”
“你在说什么?”海格急了,“你是不相信我的人,还是不相信我的心?忘忧,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我可以发誓,这一辈子,除非你拒绝我、离开我,否则,我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了!”
“真的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海格诚挚地望着她。
忘忧睨了他一眼,“君子一言,‘死马’当然难追哕!”
海格无奈地指天发誓:“我海格今生如果偎香依玉辜负忘忧,则人神共愤、天夺我魄!”
忘忧感动地看着海格,原来男人的甜言蜜语,真是如此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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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忘忧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海格的影像,没想到他真的喜欢她耶!
虽然她现在已经是个郡主,可是海格家属上三旗的王公贵族,不知道海格的阿玛和额娘会不会是势利眼。
还有如雪,她似乎对海格一往情深,而且还抢先来她面前透露皇太后会主持她和海格的婚事。哎!那她也得赶紧到皇太后面前解释一番才行,免得到时皇太后迷迷糊糊地错点鸳鸯谱就糟了!
想奢想着,窗子“砰”二声被撞开,一个黑影子从窗口像球一般地滚进来。
忘忧从床上跳下来,嚷着:“哪个道上的,连本郡主的寝室也敢闯进来!”
黑衣人二话不说便与忘忧打了起来,忘忧连连败退,脸上还被掴了一耳光。婉儿、丽儿闻声赶到,吓得惊声尖叫。
“你们别叫,快拿棍子、拿扫把,帮忙打他啊!”忘忧和黑衣人满屋子追打,顿时桌子、椅子、花瓶、字画满天飞、满地散。
婉儿、丽儿从混乱的屋里奔逃出来,一路魂飞魄散地喊着:“来人啊!快来人!有刺客、有刺客!救命啊!救命啊!郡主跟刺客打起来了,快来人!”
巡逻的侍卫匆匆赶过来。
“快救郡主,快啊!”婉儿、丽儿吓得全身颤抖。
等一群侍卫进了斜阳斋,刺客却已经跃窗而逃。
“快迫、快追!”忘忧指着刺客逃逸的方向。
侍卫又匆匆地追了过去。
真是莫名其妙,那个刺客的武功明明比她高出许多,如果真要取她性命,她现在八成一命呜呼,可是那人却偏偏耍弄她,而她前阵子跟贞格格动手,身上的淤伤才刚好,今晚又给弄得鼻青脸肿。
不行!忘忧心想,自己的武功这么差,在斜阳斋里,婉儿、丽儿连花拳绣腿都不会,照这样下去,那人若再来个两三回,就算自己命再大,她的骨头也没那么硬啊!
心里有了主意后,待天一亮,忘忧就私自溜出宫,前往迎春院。
柳迎春从楼上一路打着呵欠下来,一看见忘忧,惺忪的睡眼忽然亮了起来。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
经过昨晚一场恶斗,忘忧的眼睛又是一圈淤黑。
“干娘,你一定要帮我,要不然我总有一天会死在皇宫里!”忘忧愁眉苦脸地把昨晚的经过说了一遍。
“准是皇上那些皇后、嫔妃们找人干的,她们嫉妒你,偏偏又拿你没办法,所以干脆找人修理你!”
忘忧叹口气说:“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干娘,你的人面广,想办法替我找点暗器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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