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鄂客尔得知海格的想法后却狂笑不已。
“你别异想天开了,忘忧虽然长得跟如意非常相像,但如意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我看忘忧恐怕字都没认得几个,你说,皇上怎么可能把她当成如意呢?”
海格思忖着说:“琴棋书画可以学,外在的气质也可以教,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帮这个忙。”
鄂客尔冷笑一声,“只要有钱,别说让她假冒如意,就是要她叫你爹,她都肯。但是海格,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我敢保证忘忧是块朽木,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把她变成淑女,搞不好到时惹恼了皇上,定你一个欺君大罪,那可就划不来。”
海格气定神闲地说道:“我自有分寸。”不管如何,这总是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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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从西苑出来,奏事衙门里的办事大臣们七嘴八舌地问:“皇上心情好点了没有?”
“皇上有没有说几时上朝?”
“皇上交代些什么没有?”
“皇上……”
望着这群心急如焚的大臣,海格真不知从何回答起。
自从董鄂妃病逝,皇上便觉得了无生趣,一连数日,把自己关在西苑内的万善殿里,成日礼佛诵经,几乎到了如痴如癫的地步,而奏事衙门内的急件奏章,堆积如山,这怎么不令办事大臣们又心急又无奈呢!
海格将手上一小叠刚由顺治批示过的奏章递给办事大臣。“各位大人,这段日子就请你们多费心、多包涵。”
大臣们打开了折子,一看文件上的蓝批,不禁纷纷摇头叹气。按照大清的规矩,平日呈审的奏折,皇帝都会以朱笔批覆,谓之朱批;但遇见有皇帝或皇太后殡天之时,则由临时理政者改以蓝笔批答,谓之蓝批,只是蓝批仅限于守制的二十七日内,逾期仍需恢复朱批。
然而董鄂妃死时仅是皇贵妃,论丧礼规矩,她的身份尚不在蓝批之列,然而这样的情况却持续了两个月。
“怎么还是蓝批啊?”索图大人把他的折子摊给其他大臣看。
“我的也是。”有人附和着。
“这不合咱们大清祖制嘛!海格,你跟皇上提过没有?”
海格无奈地赔着笑脸,“大人提点得是,属下疏忽了。”
又有人猜测着说:“我看,皇上并不是犯糊涂,而是在跟皇太后斗气。”
“我也听说,皇太后不喜欢董鄂妃,之前就听说皇太后对她诸多为难,如今人死了,皇上当然就把这个气怪到皇太后头上。”
“难怪,董鄂妃的丧礼排场比以往的皇帝都要盛大、隆重得多,不仅举国发殇,听说五台山各禅寺,正筹备一场大规模的祭祀法事。”
“这丧礼不守成法就算了,花银子像黄河决堤似的,怎么得了?”
听见大臣们的议论纷纷,海格想让那位长相酷似董鄂妃的女子进宫的想法就更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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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鼓足了勇气来到迎春院,才走到大门口,立刻被两名打扮妖娆狐媚的女子左右夹攻。
“公子,快请里面坐。”红衣服的女子亲昵地挽着海格的手。
绿衣服的女子也跟着嗲声嗲气地说:“公子,你好久没来看人家了,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海格心想:我今天是第一次来这种鬼地方,谁看过你?谁又记得你啊?
进了大厅,只见一屋子淫笑浪语、酒色财气,看得海格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坐嘛!公子。”
迎春院的老鸠柳迎春将海格按坐在一张圆桌前面,笑道:“公子,你是想先来盅热茶、吃盘点心,还是炒些小菜、来一壶酒?我看公于是个生面孔,第一次来这里的吧?”
海格咳了一声,“我来找人的。”
柳迎春笑得花枝乱颤,“原来你有认识的姑娘,谁啊?我这就叫她过来伺候你。”
海格勉强镇定地说:“我不是来找姑娘伺候的,我是来办事的。”
柳迎春听了这话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公子你真会说笑,来这里的爷儿们,哪个不是来‘办事’的?”
海格见旁边的人都吃吃地笑着,这才知道他们想歪了,他坐挺了身子,“我是来找一个叫忘忧的姑娘。”
柳迎春愕了一下,很快又堆起笑脸,“我们这儿姑娘多的是,不管公子你喜欢的是环肥还是燕瘦,迎春院里,应有尽有。”
海格再次强调地道:“我不是来寻花问柳,我只是来找忘忧姑娘商量点事情。”他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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